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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这模样,只怕她也不是半点不知。“他们已经长大了,看的眼神,想你的心思,早不是以前那样了。”他沉沉说道。她眼皮一垂,抿了抿嘴。“这话什么意思?”“装傻!”他哼了一下,抓住她手一拽,拉进怀里,搂住。她这次没再挣扎,扑在他怀里,头依偎在他胸透,垂着眼皮,敛着心思,不言不语。“承乾东宫里有七八个妻妾,佑王府里也五六个,还有杂七杂八的舞姬美人,多少女人围着他们转,你以为他们还不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他伸手抚弄她背,在她耳边吹起。她依然不语。“他们大了,一个太子,一个亲王,就算你天不怕地不怕有我罩着挡着。可他们到底不是你这混世魔王,为着他们也该避点嫌了。”他语调和缓下来,手接着她双肩,有些恳求的说。她在他怀里点头。心里念头呼啦啦的闪过,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见她点头应承,他有些欣慰,心想这人对他那两个儿子还真是比对他好太多了。倘若是说为他,她只怕冷笑连连,哪里肯这么容易就依。说是为他们,她就这般轻易依了。还真另他有些酸溜溜的。倘若被她知道自己吃自己儿子的干醋了?也不知惹她怎么笑话呢。以前他不觉得,在他眼里,承乾和佑,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皇子,那都是孩子而已。承乾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和她一起玩,矮矮一个小人,巴巴的凑在她身边。佑,他的印象也停留在那年上元节,和她一起骑着高马,那么矮矮小小的模样。可这日子过的也忒快了,一晃眼就那么七八年过去了。小孩子转眼就长大了。他这做父亲的不知不觉,心里记着他们小时候的模样,眼里就记不住他们长大了模样。看在眼里,他们依然是那么一副小孩子样。可事实就是事实,这些孩子长大了。去年承乾就行完了冠礼,名副其实一个大人了。叹气,抬头瞥她一眼。也该怪她!这妖人,都十来年的过去了,还这么副年少变妙姿容。都一老妖精了还装什么少年!她哪里像个三十了的女人!和他的儿子站在一起,那看起来真是副绝美的画卷。青春少年,风流倜傥,真真大好华年。都郁闷死他了。哦,合着就他一个人老了?她也不知道个收敛。还当这几个小子是当年那几个吵嚷着整天知道玩耍的毛孩子?这都是些风华正茂,满头热血的年轻男子了。她那副妖精模样,混在这一堆男人里,看了怎不让人懊恨。也难怪那么多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了。以前他是蒙了心瞎了眼,现在看清了,真是呕的厉害。她是没心没肺不知人心,只当是和小孩子瞎混,岂知那两个混小子安的什么心?寒食节马场上那事,刚发生时他只顾着心慌懊恼,担忧那两混小子的安危。等事情平定下来后回味,那是越来越不是个滋味。那两小子扑上去护她的劲头和模样,哪里是为了什么敬爱可亲的长辈,分明是为女人而拼命的男人。承乾是太子,大唐的储君,事到临头,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他看这小子那时只怕是连脑子也没想,就扑过去救人了。这感情深的未免也太过了吧?现在回想回想,承乾还喊她什么来眷?称心?对,称心!这什么鬼名字?什么时候取的?她还真让他这么叫了?称心?她称了什么心?怎么个称心?这种名字,怎么听怎么个暧昧。还有佑,从马上跳下来扑上去就将她护在身下,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被马压到踏中,连命都不顾了。好,就算是感情深。可她和佑在他面前那样。。。。。。他真是受不了。明知道她这是为了救人。可他就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有半点亲近。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行。自己的儿子如今也都成男人了。那两小子如今都是有了妻妾的成年男人,早已经识得风月云雨。再让他们和这个妖精混在一起,难保不出事。只要一想到这两混小子有可能存那种心思,他就心里一把恶火。想都别想,谁也别想。这妖精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如今这天下,谁还能和他争?谁还敢和他争?。“伏允欺人太甚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天可汗吗?”李世民在两仪殿里大发脾气。宫人内侍一个个惊若寒蝉,低着头一动不动,生怕被揪到个错,撞枪口上成炮灰。赵钱德到没怎么惊慌,若是平时他也必然是要小心些的。今儿个无妨,那姑奶奶在,陛下再大的火,也能消。他瞥眼偷看,那张晋懒洋洋窝在榻上,任由陛下在她眼皮子低下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依然安稳的闭眼假寐。“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抢掠我鄯州,我也不过骂了几句而已。他要给儿子尚公主,我也欣然同意了。我还不够宽厚仁慈吗?”李世民脚步停下,摊着手发牢骚。张晋翻个身,扯了扯身上薄薄的单衣。天热,出了汗衣服黏在身上怪难受的,反过来透透气。转头,看床榻上她那一脸安然睡意,他心头火气越发旺了。噔噔噔上前,一屁股坐到榻上。“我不过是让他儿子亲自来迎娶公主,好嘛,他还赖婚了。什么东西?我大唐的公主他既然不稀罕,何必来求。我李家大好的女儿,何必迁就他吐谷浑的蛮寒。”他大吼,朝她。见他坐榻上朝她发牢骚,她还故意似的头朝另一边一瞥,视若无睹。手脚摊开,趴在榻上,一身水色绸衣,活脱脱一直死青蛙模样。他按耐不住,抬脚轻轻踢她屁股。“我说这么一大通,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他喝,眼瞪他。她挪了挪屁股,移开些。头懒洋洋转过来,眼皮一番,看了他一眼。“你怎知我没放屁?放过了,只是你没听到而已。”说完,眼一闭,依然一副死相。他顿时气结。旁边赵钱德急忙捂嘴,差点就笑出声。哎呀哎呀,这姑奶奶只要一开口,陛下保准吃瘪。“下次放大声点!”他低头,朝她耳边怒喝。她急忙捂耳朵,翻个身滚到床榻里面,瞪着他。“该怪你自己,当年要利用人家对付突厥的时候给钱给马给女人给的那叫一个心甘情愿,手脚麻利。现在好了,把人冒口养大了脾气弄刁了你又来嫌东嫌西起来。天下哪有那么好的如意算盘,你当人家真是你好兄弟,好部下啊。”“人心都是贪的,给了许多就想要更多。人家不过客气客气给你顶天可汗的高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可汗了?别惹人笑话了。”她嘴皮一番,刀子似的就扔了过去。他火焰顿消。这人,嘴里出来就从没好的。可她的话,还真是句句在理。屁个天可汗,不过顶高帽子而已。嘴巴叫叫的天可汗有个屁用,他要的是彻底的臣服!他双脚盘起,坐到榻上,看着她。“那怎么办?当初也是用的着他们,哪里想到这些人这么不知好歹。还真当我李世民怕他们不成。”他嗤之以鼻,冷冷道。“还能怎么办?打咯!”她重新趴下,又呈一副死青蛙样。“打?会不会落人口舌,说我大唐以大欺小,让别的部落首领有想法?”他伸手,拍了拍她圆翘的臀部。软软绵绵,弹性又好,他忍不住手掌抚着,来回碾。“热!”她伸手一打,懊恼喝斥。“以大欺小又如何?伏允是给脸不要脸。你别忘了还有赵德楷的事呢,你派去的使者他都敢扣。”“那后来不是给放回来了。”甩甩被打痛的手,他笑了笑,开始抚她背。“是啊,来来回回要了十来次他才放的吧。你说你这天可汗当的也太憋屈了,还个人还得跑这么多趟。下次让他纳贡,是不是也发十次文书啊。“她扭了扭身子,试图把他手扭下去。他重重吐气,面色一沉。“是啊,也太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了。不过一个小小蛮夷,竟也敢螳臂挡辕。不给他点教训我看是不行的了。”皱眉,他面露杀机。她转头,瞥他一眼。“只是我还是得把人召来再问上一问。”他又说。“怎么?还想再吃次瘪?”她笑他看不透。他嘴角一撩,冷冷一笑。“出兵总要有名目才好,不然我大唐颜面何存。他若忌惮于我,有心悔改,能不动干戈总还是不动的好。他若执迷不悟,也好给我个出兵的由头不是。”她摇头,懒懒叹。“你呀,就想着做明君。想你秦王,当初饿死洛阳九成人口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师出有名,仁义天下。”他不怒,反笑,得意洋洋。双眼微眯,敛着狂傲肆意。伸手使劲一扳,将她整个翻转。盘着的双脚伸直,他微微侧躺,双手将她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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