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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喜欢玩的小孩子跑到树下，很容易能看到他们……她这么想着，越发心虚，可惜季成阳并不在意这些。他一只手撑在旁边，用身体将她压在树干上，存心逗她：&ldo;西西？&rdo;&ldo;嗯……&rdo;他耳语：&ldo;是不是很好奇，我会梦到什么？&rdo;&ldo;嗯……&rdo;&ldo;梦到‐‐&rdo;他颇不正经，轻吐出了两个字，&ldo;这样。&rdo;手就如此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滑了进去。☆、相连的脉搏（1）深夜两人回到院子，悄悄推门进了东面小房间，开了床头灯，她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七八处虫子咬的红肿块，很快又跑出去，随口说是自己被虫子咬了，问那家小姑娘有没有什么涂抹的药。小姑娘拿了药膏给她，还心细地送了盘蚊香过来。这个院子房间不多，那些跟来的司机和医生，四五个人在北房睡了大通铺。这间小房间就让给了季成阳和纪忆，单人小床和沙发，都放了枕头被子。小姑娘点了蚊香离开，纪忆马上锁好门，就坐在单人床上和季成阳盘膝相对，给他一处处抹药：&ldo;看着挺吓人的……&rdo;纪忆抹药的力度很轻，一处处摸过去，让人有些痒痒的，倒像用指尖在轻挠着他的掌心，让人不得不浮现出一些遐想。季成阳笑了一声，瞟了眼她的锁骨附近：&ldo;的确很像被虫子咬的，不仔细看的话。&rdo;&ldo;什么像？不就是咬得吗？&rdo;她将药膏盒子扣上，没懂他说的。季成阳靠在叠起来的被子上：&ldo;不是咬，而是……嗯，说起来可能有些复杂。&rdo;纪忆不解，直到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还有锁骨。她顺着去看，终于懂了。那些小小的淤紫，光是这样看就有两三处，这种私密的印记是怎么留下来的她完全没印象了，不痛不痒的……纪忆低头摆弄手里的小金属圆盒，耳朵开始发红、发烫，小声儿道：&ldo;我困了。&rdo;床头灯的光线有些暗，显然灯泡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他靠在那里，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红，看到她手指轻轻转着小盒子，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隔着一扇窗，能听到外边有狗在低声吠着，不知道是看到了野猫，还是看到了上厕所的人影，狗叫声越来越大，直到女主人用本地话呵斥了一声，才渐安静了。纪忆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回应的声音，抬眼的一瞬，屋内的灯熄灭了。两天后，季成阳和纪忆离开这里。众人上车前，阿亮的母亲赶来，拉着季成阳的手说了很久。纪忆在这里住了两三天，勉强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大概知道这也是表达感谢的谈话。虽然季成阳最后还是告诉对方，他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情来帮助这个走出山村的少年。但对方还是不停道谢，顺便将家里做的一些腊肉和牛肉都硬塞给了他们。半路上，纪忆饿了，季成阳直接就拆了一包给她吃，把她辣得眼泪花直转，不停吸着舌头，口齿不清地告诉他：&ldo;很好吃，就是太辣了……&rdo;她小声说着，车忽然颠簸，咬到了舌尖。咬破的地方马上被辣刺激，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眼睛红着，疼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可怜兮兮地看季成阳。季成阳手臂撑在前排座椅上，头枕着手臂，忍不住笑出声：&ldo;小泪包，让我看看。&rdo;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纪忆乖乖张开嘴巴，将舌尖探出来，刚想要用手指出被咬伤的地方，就被他凑过来，将舌尖含住。他们坐在后排，又有他的手臂遮挡，完全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慢慢吻了会儿，放开她，不得不承认：&ldo;是太辣了。&rdo;纪忆苦闷看他，更可怜了。何止辣，现在连嘴唇都被亲吻弄得火辣辣的、滚烫烫的……这不是她第一次经过这种盘山公路，那时候年纪小，又不太习惯这里的海拔，多数时候都在睡梦中度过。这次，她更喜欢凑在窗边看风景。不断有180度的急弯，司机却开得游刃有余。季成阳要赶回成都见几个临时来出差的老朋友，所以他们的行程比来时紧凑得多，到晚上，已经进了成都。纪忆从下午就腰不舒服，到吃过晚饭，只能抱着季暖暖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冬天用的电热水袋，趴在床上，缓解着突如其来的痛经。这晚，就这么和暖暖在一张床上，睡着了。翌日清晨，她醒过来，慢慢蹭下床，打开房间门去洗手间。季成阳正在和暖暖妈妈在客厅低声交谈，听到声响，他站起身，走过来：&ldo;还疼？&rdo;&ldo;嗯……&rdo;纪忆面对暖暖妈妈，和他交流这种事仍忍不住心虚，轻声说，&ldo;好多了，一般就第一天比较严重……&rdo;暖暖妈妈似乎看出来她的不自在，笑着离开了。&ldo;据说结婚后会好一些。&rdo;纪忆一愣：&ldo;真的？&rdo;&ldo;不知道，&rdo;季成阳坦言，&ldo;暖暖妈妈说的，我猜她的意思是，有过夫妻生活会减轻一些。&rdo;&ldo;……&rdo;她完全无法想象，暖暖妈妈是如何和季成阳讨论这件事的，闷了好几秒，才轻声嘟囔了句：&ldo;那就是假的了……&rdo;季成阳笑，用掌心去摸了摸她的小腹：&ldo;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成都附近逛，我们后天才回北京。&rdo;&ldo;定了后天？几点？&rdo;&ldo;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rdo;&ldo;那四五点就能到家了？&rdo;她推算时间。&ldo;差不多，&rdo;他说，&ldo;我朋友在成都附近有一组采访，路途不远，我跟着去看一看，明天中午回来。&rdo;她点点头：&ldo;好，&rdo;很快又轻声说：&ldo;不和你说了。&rdo;再说下去可就洪水泛滥了，必须马上换新的卫生巾……季成阳看她这么着急去洗手间，也太清楚是什么原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站在原地琢磨了会儿，这才离开了客厅。她冲进洗手间，迅速解决完紧急问题，将水龙头调到温水，慢慢在水流下洗手，擦干后，不觉就将手按在小腹的位置，这是他刚才掌心摸过的地方。那种感觉，特别温情。这个动作似曾相识。记忆里的这个重合点就来自那个她看了很多次，甚至可以背下每句台词的老电影。当athilda说，自己已经爱上leon时，她这这么形容爱情的：&ldo;我的胃里，感觉很温暖，以前总觉得它有个结……但现在没有了。&rdo;她鬼使神差地，悄悄将手移上了一些，轻轻放在自己的胃上。那时听不懂这句台词的真正含义，现在，好像还是说不清楚，但又有种共鸣感。纪忆从洗手间出来，季成阳已经走了。下午纪忆陪暖暖逛商场，还在默默内疚，自己竟就这么狼狈跑开，忘了和他说再见，也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怕季成阳在工作，就没打电话，给他发了条短信：早上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ldo;西西，这个好不好看？&rdo;季暖暖拍她的肩，&ldo;好好逛街，不许一直看手机。&rdo;&ldo;蓝色的好。&rdo;她将视线从手机屏幕挪开。&ldo;蓝色？&rdo;季暖暖说着，伸手去拿蓝色的裙子。忽然，脚下一阵剧烈震动。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望彼此，惊呆了。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慌了。&ldo;是地震！&rdo;有人大喊一声。连续的剧烈震动，真是地震！远近售货员和愣住的顾客都马上扔下手里的东西，落荒而逃。纪忆和暖暖同时抓住对方，暖暖眼明手快，将她拉到商场角落，蹲在那里。这是四楼，震动非常厉害，感觉整个商场都在剧烈晃动。噼里啪啦不停有货物掉落，摔碎。仍旧有人在跑，也有少部分人和他们一样，蹲在商场的各个角落里。她和暖暖彼此靠着，贴着墙角，以为这场震动很快就会结束，没想到根本没有停止的征兆。很快，两人脑子里都乱了，彻底慌了。&ldo;没关系……我在日本也遇到过地震……&rdo;季暖暖念叨着，不停安慰自己和纪忆，&ldo;现在最强烈，等一会儿，等减弱了，我们就从楼梯跑下去。&rdo;可显然，这比她在日本遇到的严重……过了会儿，震感小了些。大家都抓住机会，离开各自躲避的角落，纷纷从楼梯间跑下去。两人也拉着手，用最快速度跑出商场，四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过地震的真实经历。等两人跑到楼下，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街道上有很多人，有房屋破裂，石灰撒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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