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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2页）

&esp;&esp;凯撒镇定下来，他开始思索，最近和凯恩斯的几次见面，对方的言谈举止，那个被火烧毁的研究所，赫尔曼提供的信息……

&esp;&esp;凯撒的太阳穴突突地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他的脑补神经，这种好像从脑部生长出的疼痛为凯撒带来一种强烈的不适。

&esp;&esp;亚瑟端了温热的安神花茶过来，凯撒看到对方脸上的惶恐。

&esp;&esp;亚瑟性格沉稳，凯撒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esp;&esp;他问：“怎么了？”

&esp;&esp;“先生，”亚瑟迟疑着说，“您……看起来很不好。”

&esp;&esp;凯撒侧脸。

&esp;&esp;在玻璃的倒影上，凯撒看到一张阴沉的脸。

&esp;&esp;他第一次审讯重刑犯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esp;&esp;八点钟。

&esp;&esp;萝拉睁开眼睛。

&esp;&esp;满是漆黑，她的身体动不了，四肢、头上都贴着冰冷的磁片，空气中漂浮着浅淡的营养液味道，几乎是瞬间，萝拉就反应过来。

&esp;&esp;她被装进“培育仓”中。

&esp;&esp;那个被销毁的研究所中，有许许多多的培育仓，两米大小，树立着放着。隔着透明的玻璃，里面的人就像被固定住的标本，不能说话，不能言语，身上贴着密密麻麻的芯片，依靠营养液的注射维持生命最低需求。

&esp;&esp;就像一个被种植在土中的植物。

&esp;&esp;萝拉发不出声音，但她还有听觉，只听到惊讶的一声“咦”。

&esp;&esp;培育仓最外面的金属壳子打开，隔着一层玻璃，萝拉看到了凯恩斯。

&esp;&esp;对方穿着洁白的研究室外套，隔着玻璃，正在以欣赏的视线打量着萝拉。

&esp;&esp;“这么快就醒来了吗？”凯恩斯感叹，“真是一副优秀的躯体啊……嗯，比我想象中还要早两个小时呢。”

&esp;&esp;他靠近，迷恋地注视着她淡金色的头发：“不可思议，居然在成年之后还能自然改变发色，天啊，萝拉，你完美的令我惊叹。”

&esp;&esp;萝拉说不出话。

&esp;&esp;有东西贴在她的咽喉上，阻止她发出声音。

&esp;&esp;贴在她太阳穴的芯片一直在释放微弱的电流，并不痛，但这个东西似乎在干扰着她的大脑、她的记忆。

&esp;&esp;很不舒服，好像对方准备打乱她的思维，萝拉不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但……你也有一样缺陷，”凯恩斯戴着手套的手掌贴在玻璃皿片上，微笑着说，“你的性格太倔强，你也不应当具备感情，单纯地做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杀掉凯撒，不好吗？”

&esp;&esp;萝拉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瞪着他。

&esp;&esp;“阿斯蒂族人多可怜啊，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只能被人当作x奴囚禁，关起来，甚至当作玩具和其他人分享，不具备人格，或许连‘人’也算不上……”凯恩斯手指贴在玻璃上，他脸上仍旧是那种纯情理工男的笑容，但说出的话语却并不温柔，“你竟然会认为萨列里的贵族老爷们会喜欢上阿斯蒂族人吗？我可怜的萝拉。”

&esp;&esp;“不过，我对阿斯蒂族、还是贵族们都没什么兴趣，他们打来打去的，就交给大人们去解决……我现在只要你，萝拉，或许你不知道，从你诞生到这个世界起，我就知道我会得到你，最完美的工具，”凯恩斯目不转瞬地看着萝拉，“我始终在注视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第一次排尿、第一次排便、第一次喝奶、长第一颗牙、说的第一句话……我都知道，小萝拉，我有你所有的实验数据。”

&esp;&esp;如果没有玻璃阻挡，萝拉已经打爆他的头，打烂他那恶心的嘴巴。

&esp;&esp;凯恩斯透过玻璃，从她的视线中，看穿她的企图。

&esp;&esp;他优雅地后退一步，叹气：“看来你并不怎么配合，那我接下来的实验或许有点麻烦呢……”

&esp;&esp;凯恩斯侧身，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按钮，点了几下。

&esp;&esp;萝拉感觉到贴在太阳穴上的芯片电流逐渐加强，晕眩感满满地侵袭着她的脑子。

&esp;&esp;凯恩斯微笑：“看来必须要洗脑了呢，好可惜，难为你学了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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