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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柔说道:“城郊庄子上的海棠果熟了,还有几树无花果,能摘了酿酒,正好要去庄子上清点今年收成,就带她去住两天,省的她天天钻进兵书堆里了。”
苏锦沅倒没意见。
她也觉得萧云萱这段时间绷的太紧了,除了偶尔抽点儿时间看看意哥儿,大多时候就像个陀螺似的,片刻都不让自己停下来。
打从谢云宴出京之后,萧云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的。
苏锦沅说道:“你决定就好。”
“意哥儿体弱,怕是还不能出门,婉芸要守着意哥儿也没空去庄子上,你到时问问祖母和母亲她们,看要不要一起出城去散散心……”
反正她在京中待着,其他人去庄子上住几天也不碍事。
霍柔正想答应,府中就有人快步冲了出来,见到苏锦沅她们在门前时先是一怔,下一瞬就着急忙慌的冲了过来,急声道:“大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苏锦沅脸上还带着浅笑:“怎么了?这么急慌慌的。”
“六公子出事了。”
苏锦沅脸上笑意一顿,猛的看他,那人急声道,“梁州传来消息,说六公子失踪,消息刚送进府里不久,老夫人正命我出去找您。”
这一幕,像极了数月前,临州送消息来的场景。
霍柔手里的东西啪嗒落在地上,脸色苍白:“大嫂…”
苏锦沅心里也是揪紧,却只是拍了拍她,朝着那人道:“祖母在哪儿?”
……
两人匆匆去了锦堂院,就见萧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都在。
苏锦沅进去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眼睛通红,而萧老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接将梁州送来的那信递给了苏锦沅:
“早上刚送进城的,是项雷的笔迹,你先看看。”
苏锦沅忍着心慌,拿着那信,一目十行。
等看完之后才抬头说道:“祖母,这信是谁送来的?”
萧老夫人说道:“是薄家的沧山,他将信送来之后,就先回了相府那边,说梁州的事情得让薄相知情,还说他是快马加鞭回来的。”
“这消息梁州那边也已经有人命人传回京城了,只是送信的人没有沧山走的快,不过也就前后三、五天的事情,朝中也能得到信了。”
如果再有人刻意打探消息,这三、五天还说不一定。
指不定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萧老夫人声音微哑,眼里全是忧心忡忡。
苏锦沅紧抿着唇,怎么也没想到前段时间才捎信回京,说一切安好的谢云宴会突然出了事,她将那信纸折了起来放进怀中:
“祖母,这信上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得去相府一趟。”
苏锦沅顾不得安抚萧大夫人她们,只想去见沧山。
项雷像是怕这信会落到旁人手上,也像是有所顾忌,只说了谢云宴失踪已五日的消息,而他和夏生等人被困在含山关,其他的详细却是一字没提。
这信从梁州送往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十日,而那个“困”字,更是让她心中隐隐不安。
眼下最清楚情况的无疑是沧山。
萧老夫人显然也明白,点头道:“好。”
苏锦沅见萧大夫人她们神情惶惶,安抚了一句:“母亲,二婶,我先去相府问清楚情况,你们先别太过担心,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她安抚了几人之后,几乎没做停留,就让元福赶车去了相府。
匆匆入内,薄膺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过来,朝着她招手道:“过来了。”
苏锦沅快步过去,就见薄聿也在,她只随口叫了声“五哥”,算是打了招呼,就直接朝着薄相问道:“相爷,沧山呢?”
薄膺说道:“他受了点伤,我先让人替他包扎伤口,你先过来坐,等一下他过来再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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