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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3页）

&esp;&esp;秦见月说：“我的燃眉之急解决了，谢谢你的慷慨解囊，没有用上。所以还给你。”

&esp;&esp;“嗯？”他好像还有好奇。

&esp;&esp;秦见月说：“就这样，没别的事了，再见。”

&esp;&esp;“再什么见。”程榆礼没准她挂，“在家吗？”

&esp;&esp;秦见月说：“在家。”

&esp;&esp;他忽道：“我来了。”

&esp;&esp;她失笑：“你来了？来哪里？我家吗？”

&esp;&esp;似乎有听到电话里的一声狗叫，而她的另一边耳朵，是窗外的小狗在汪汪，秦见月顿时发觉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你不会在我家楼下吧？”

&esp;&esp;程榆礼说：“我在。”

&esp;&esp;秦见月惊坐起，推开窗户往下看去。

&esp;&esp;程榆礼穿一件灰白的棉质衬衣，手抄在裤兜里，一手握着手机，安静地在她家楼下的小巷。随着她推窗的动静，他昂首看去。

&esp;&esp;他看上去也有一点疲倦，像是方才工作结束，特意赶过来。风尘仆仆的奔波。

&esp;&esp;“你……”她有点说不出话。

&esp;&esp;程榆礼道：“下来说吧。”

&esp;&esp;“……”

&esp;&esp;“不愿意下来也行，你就把窗开着，我看看你。”

&esp;&esp;秦见月小声的：“你稍等一下。”

&esp;&esp;她下楼时略有小心，生怕被妈妈发现。

&esp;&esp;急匆匆跑下来发现脚上还趿着拖鞋，她很难为情地又回去换了双体面的鞋，才敢出去见他。

&esp;&esp;“你有什么事吗？”到他跟前，她开口问道，语调微涩。

&esp;&esp;程榆礼打量着她：“来看看你怎么了。”

&esp;&esp;秦见月强颜欢笑了一下：“我没怎么啊，你也没必要大晚上赶过来吧？”

&esp;&esp;程榆礼紧绷的神色微微松懈下来，也跟着苦涩一笑，难得的，他总是漫不经心的神情里浮现出一丝谨慎和局促，开口声音散漫，却低得微妙——

&esp;&esp;“这不是

&esp;&esp;女、女朋友……？

&esp;&esp;秦见月懵了好一会儿，她视线低下，去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她的那根粉色的发圈还在他的腕上。和他一身正经的衬衣西裤显得那么不匹配。

&esp;&esp;本以为只是讨她一时欢心，也没有必要这样随时随地都戴着吧。

&esp;&esp;这算什么呢？

&esp;&esp;身后旧墙上的爬山虎在初夏长出嫩绿的芽，就像她心中抽条的藤蔓中，迸出一朵新鲜的蕊，泛着冷沉的幽香。

&esp;&esp;秦见月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程榆礼在等候着她答话，眼神中不乏真诚。他清淡的眸子偶尔也能让人看出几分温度。

&esp;&esp;但也并非燃着滚烫的火焰，而是一杯温白开。足以让人受到安抚，松一松被拉紧的情绪，放下脆弱。但它无色无味，激情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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