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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第2页）

&esp;&esp;也就是秦渺这样半大不小的，想什么说什么，毫不忌讳。

&esp;&esp;就是，听着有那么点刺耳。

&esp;&esp;董侍郎看向秦胤，老侯爷的面上也不怎么好看。

&esp;&esp;“什么无人？”秦胤冷着脸，道，“老夫不是个后人，难道还成了先人了？”

&esp;&esp;秦渺憋着嘴，见董侍郎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样子，他抱怨道：“您这么挑刺就没意思了。”

&esp;&esp;“你爹，你大伯父，也不算？”永宁侯打量着秦渺，“就说说你吧，你觉得大周后继无人，你赶紧给老夫挺拔挺拔，趁着老夫还有劲儿，带你去跟鞑子过过招！”

&esp;&esp;秦渺道：“拔苗助长要不得。”

&esp;&esp;饶是他再忍，也快被这对爷孙笑死了。

&esp;&esp;老侯爷这么说一不二的性子，没想到，在碰到小孙儿时，会这么、这么一拳头打棉花上。

&esp;&esp;秦胤显然也知道自己被外人看了笑话。

&esp;&esp;他清了清嗓子，与董侍郎道：“小孩子，整天胡言乱语。要老夫说，就是念书念傻了，还不如跟他哥他姐去校场上摔打一两月。”

&esp;&esp;董侍郎笑了笑，琢磨着道：“小公子的感慨，也有几分道理，实在是……”

&esp;&esp;后头的话，他没有点透，只是意会。

&esp;&esp;秦渺并不合作，一针刺下去：“实在是没人了。”

&esp;&esp;董侍郎尴尬不已，硬着头皮道：“那几位，走得太早了。”

&esp;&esp;“董大人也很怀念他们吧？”秦渺问。

&esp;&esp;董侍郎叹了声，苦苦一笑。

&esp;&esp;秦渺若有所思，道：“肯定怀念，那些故人，比活着的那么多人，都顶用。我听先生们讲北伐南讨，热血沸腾，那真是将才辈出，我祖父在其中，也就是个有名字的配角。”

&esp;&esp;“热血沸腾，你沸腾着回家练刀法去！”秦胤捶了秦渺一下，与董侍郎道，“别理这毛都没长的小孩儿，安排车马要紧。”

&esp;&esp;董侍郎连忙应了，转身回了衙门里。

&esp;&esp;秦渺把车帘子放下，理平顺了，转过身，冲永宁侯眨了眨眼睛。

&esp;&esp;“祖父，”他以气声道，“拐角那儿，躲了个人，他站那么远，能听见吗？”

&esp;&esp;“听得见。”秦胤很有信心。

&esp;&esp;若根本听不见，那人杵那儿作什么？

&esp;&esp;光看董侍郎探着身子、撅着腚吗？

&esp;&esp;秦渺放下心来，对祖父的判断，绝不怀疑。

&esp;&esp;马车徐徐驶出了千步廊，他又忍不住问：“祖父，我表现得怎么样？”

&esp;&esp;祖父来兵部衙门，原没有秦渺什么事。

&esp;&esp;他正琢磨棋谱，突然被叫到前院，带上马车。

&esp;&esp;只路上那点儿工夫，永宁侯告诉他等下大致要说什么，达到什么目的。

&esp;&esp;秦渺头一次做这些事儿，有些忐忑。

&esp;&esp;幸好祖孙之间，颇为默契。

&esp;&esp;他自己感觉还不赖，又想听听祖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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