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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顺水推舟（第2页）

&esp;&esp;方怀宣没想到林殊只把他当成一个熟能生巧的老情人。

&esp;&esp;那么以前都是他一厢情愿？

&esp;&esp;“你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旧情人？”

&esp;&esp;“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角色。”

&esp;&esp;林殊忽然笑了，她不常笑，所以笑起来也让人看得发呆。

&esp;&esp;方怀宣仍在喃喃自语：“你以前也总是喜欢捉弄我。”

&esp;&esp;林殊打断他：“现在不会了，怀宣，我非常喜欢你，我决定离婚。”

&esp;&esp;是这样吗？喜欢你和离婚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说，可以理解成为了他才离婚么？

&esp;&esp;方怀宣摇头：“我不知道。”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飞蛾扑火。

&esp;&esp;但他又是怀抱火绒的人。一点笑意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引燃潜滋暗长的心意。

&esp;&esp;飞蛾扑火，非死不止。

&esp;&esp;方怀宣忽然感到绝望，难道说只要林殊愿意，他就永远得爱着她吗？

&esp;&esp;但同时他心里已经确定无疑了，他知道自己只能接受。

&esp;&esp;林殊是个残忍、熟练的刽子手。

&esp;&esp;一句话就能钝割他的心。

&esp;&esp;可她现在又来给自己安慰了，他甚至都没有再推拒的勇气，因为不知道林殊肯不肯再问第二句。

&esp;&esp;“你要我做什么？”

&esp;&esp;林殊喝水润了润嘴唇，方怀宣出神地看着她的动作和湿润的唇角。

&esp;&esp;“做爱。”

&esp;&esp;“你搬家了？”

&esp;&esp;“嗯。”

&esp;&esp;“方医生，你的装修品味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

&esp;&esp;“你喜欢吗？”

&esp;&esp;“还不错。”

&esp;&esp;林殊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两条腿斜靠在扶手上，扬起的裙摆下露出一截腿根。

&esp;&esp;方怀宣替她脱了鞋袜，跪坐在地上和斜靠上身的林殊顿时相对无言。

&esp;&esp;两人都触及到同一个久未涉及的绮想，林殊倒是不尴不尬面色平静，方怀宣难堪地偏过了头。

&esp;&esp;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esp;&esp;方怀宣站起身：“我去洗澡，你……”

&esp;&esp;“要一起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

&esp;&esp;“你肯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方怀宣自嘲，掩饰住从心底浮泛而起的羞惭。

&esp;&esp;“好吧。”林殊站起来，两人身高相近，方怀宣的呼吸乱拂在她脸上。

&esp;&esp;林殊摸了摸他温度渐升、发红的脸颊和耳垂，“帮我脱掉衣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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