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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周越：“穷只是一方面，经济上的穷还有机会跨越，但观念上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esp;&esp;这倒是，阶级固化，知识垄断，上层阶级控制着中下层的认知和接触面，大多数人受到的教育都是为了服从、执行和配合。

&esp;&esp;不说别的，就说情感，普通人将出轨劈腿视为道德问题，但到了某一个阶层，这就变成了经济利益问题。一方不能说服另一方改变观念认知，这就等于推翻“信仰”一般，当然也无法互相理解、共同、融合。

&esp;&esp;价值观不合会带来巨大的精神痛苦，有些壁垒是无法打破的，所以才会有“门当户对”的说法，给自己圈层的人玩更省心省力。虽然巨大的差异感会产生某种追求的冲动和好奇心，但那只是一时的。

&esp;&esp;周越：“我真是不懂她在想什么。”

&esp;&esp;萧瑜问：“是不懂她为什么选那个男朋友，还是不懂她隐瞒和萧绪的关系？”

&esp;&esp;周越：“都有。”

&esp;&esp;接着他又问：“你能明白吗？”

&esp;&esp;萧瑜说：“我不了解她。我只能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情感上倾向一个人，身体又被另一个人吸引。可能情感上的倾向也未必是爱，只是一时的沉迷、迷恋、吸引，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如果这时候有人强烈反对，生出叛逆心理，就要更义无反顾地扎进去。”

&esp;&esp;周越好一会儿没说话。

&esp;&esp;气氛安静得不像话。

&esp;&esp;萧瑜默默喝着水，也不知道他是在想赵茉的心理动线，还是在思考眼下的局面。

&esp;&esp;直到周越问了这么一句：“你也会这样吗？”

&esp;&esp;萧瑜愣了愣：“什么？”

&esp;&esp;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说：“哦，也许吧。”

&esp;&esp;笔记本的光线在这时消失了，屋里彻底陷入黑暗。

&esp;&esp;周越的声音被黑暗无限放大，存在感十足，好像变成了有形的东西，在她右边响起，隔空“触碰”着她的耳朵。

&esp;&esp;“那我呢，我属于哪一种？”

&esp;&esp;萧瑜没接话，正打算装作听不懂，或是搪塞过去。

&esp;&esp;周越便进一步强调：“情感、身体，还是两者都不是？”

&esp;&esp;萧瑜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esp;&esp;周越：“怎么会不知道？”

&esp;&esp;虽然屋里很黑，只能勉强看到家具的轮廓，她却明确地感觉到他一直注视着她。

&esp;&esp;萧瑜一动不动，只盯着前面的黑暗：“前者，我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以谈恋爱的方式相处过，我说不好。后者么……”

&esp;&esp;萧瑜和周越

&esp;&esp;说到“后者”，萧瑜停住了，脑子没有嘴巴快，还在想着前者如何。

&esp;&esp;她当然知道她的爱情观以及对谈恋爱的认知、相处模式，和他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esp;&esp;事实上她也好久没有过真真正正去谈一场恋爱了，时间全都给了工作、给了自己，哪怕抽出来一点点给追求者，她都觉得奢侈。

&esp;&esp;那一点点时间对她来说比一个五位数的包还要昂贵——如果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惊喜装扮，心甘情愿地花费时间和金钱，只为了陪他出去看一场电影，喝一杯奶茶，逛一会儿街，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一定不低，她才会觉得这一趟是值得的，而不是在浪费生命和精力。

&esp;&esp;“后者……”周越适时开口，将萧瑜的思路打断。

&esp;&esp;他声音不高，却有一种逼近地压迫感。

&esp;&esp;他好像在笑：“后者，因为没有实践基础，所以你也说不好？”

&esp;&esp;萧瑜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脸上开始升温，却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恼，而那热度也被这黑暗侵蚀着，逐渐扩大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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