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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2页)

&esp;&esp;这个年龄限制是比着苏婉苏娟的年纪来的,更小或者更大的,就都不合适了。

&esp;&esp;三排小姑娘们起了一阵骚动,过了一会,在蔡婆子的训斥下,前排的人选终于稳定下来,一共有六个人。

&esp;&esp;这些小姑娘们到买家之前都用力洗刷了一番,穿着差不多样式的半旧衣衫,一眼望去,独有排在左起

&esp;&esp;珠华疑问扬眉:“这样大户人家姑娘的贴身使女,怎么会流落出来?”

&esp;&esp;且不说这丫头看着还没到配人的年纪,就算到了,一般也是内部解决,或是主家给备份添妆好好发送出来;会重新进入买卖流程的,只有犯了错的才是这个遭遇,比如当初发卖红樱那样。

&esp;&esp;一语把孙姨娘的热心肠问冷了些,忙跟着望向蔡婆子。

&esp;&esp;蔡婆子笑道:“奶奶才进京,对京里的一些事大约还没来得及打听。这桩是四月末才出的,忠安伯府被查出来包揽讼事、抢占民田及放印子钱等好几桩了不得的罪过,万岁爷发了怒,一道圣旨下来,把伯府抄了家,夺了爵位,爷们成了年的全流放去了边关,成百的奴仆全部经官发卖——这惠香就是老婆子从人市上买的。对他家女眷们倒还开了一线天恩,没也跟着一起卖了,只是再想过以前的富贵日子是不能了,有娘家投奔的还好,没有的,现在只能缩在城南的一间土地庙里,携儿带女的,好不凄惨。”

&esp;&esp;她一行说,那惠香慢慢低下了头去,捏着半旧的蓝褂子边,咬着唇,一串眼泪扑簌掉下来。

&esp;&esp;珠华恍悟:这桩她是没听说,但再往前一点,皇帝发作锦衣卫她是知道的,她的嫁妆可不就是从锦衣卫那夺回来的么,想来皇帝清洗完鹰犬后,跟着就拿实在不像话的勋贵开一开刀了。

&esp;&esp;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帝上任也差不多。就先帝往年那昏庸样,养出来的混账臣子多着呢。

&esp;&esp;“呦,可不兴在人家哭!”蔡婆子忙训惠香一声,又陪笑道,“奶奶别见怪,这丫头倒是个有良心的,伯府那嫡姑娘待她很好,她虽然被卖出来,心里还惦记着,求了我去打听那嫡姑娘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看她哭得可怜,心里不落忍,才帮着去问了。所以我才知道先和奶奶说的那些,不然,我哪里有那样清楚呢。”

&esp;&esp;珠华心里有数,能干牙婆这一行的,就没有还会心软的——这不是纯贬义,乃是行业特征,能被当做牛马买卖的哪个没有几桩闻着伤心的惨事?牙婆扛不住这个,也就别想干这行了。

&esp;&esp;这蔡婆子肯发善心替惠香去打听,多半是把她当做了奇货,想着哄好了她,卖个好价钱才是。

&esp;&esp;蔡婆子还在卖力推销:“不是我夸口,这着实是个难得的丫头,若不是我得着消息早,未必能去抢到手——奶奶也不必担心那忠安伯府的事,他家便是犯了杀头的罪过,该抄的抄,该卖的也卖了,惠香一个小丫头,能知道些什么?再株连也株不到她身上,一应都是妥当再没妨碍的。”

&esp;&esp;她虽是王婆卖瓜,但也不是空口胡扯,单就惠香本身的素质而言,确实强过她身边的别人许多,她有经验,伺候小姐诸般事宜可以直接上手,若不是主家出事倾覆,想在一般人市上买个这样的确实并不容易。

&esp;&esp;珠华听到此,笑了一笑,却没接她的话。

&esp;&esp;她已经想定了不能要这个丫头。

&esp;&esp;说起来京里这些盘根错节的各家勋贵高官,她差不多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不要紧,她可以换一个角度想。

&esp;&esp;相对来说,新皇是个比较宽仁要面子的人——这结论当然不是从珠华曾有过的一面之缘得出来的。而是因为,万阁老至今还赖在内阁首辅的位子上,没有被撵回老家去种红薯。

&esp;&esp;诚然万阁老的脸皮够厚,党羽够多,但他再能死撑,能盘结起的势力再大,他也没本事起兵造反,本朝层层牵制的官制从根本上就绝了文臣以武力谋朝篡位的路,这种背景下,新皇如果为人强硬,独断下中旨直接罢免了万阁老,是可以办到的——好处是不用再被万阁老掣肘了;弊处是新皇远离中枢八年,可以想见政事难免生疏,要动万阁老,不可能只动他一个,他那条利益线上起码要撸下一大串去,动手太快,后果可能难以预料,要承担一段时间朝政动荡混乱的代价。

&esp;&esp;再一个,万阁老毕竟是先帝手里使出来的头号大臣,虽然先帝去得太急,没来得及给他顾命大臣的名分,但就官场通行的潜规则上来说,他仍旧是算的,那么新皇即位刚刚改元就给撵了,体面上须不怎么好看。

&esp;&esp;新皇至今只是对万阁老侧面敲打,已经可以传达出一些他的施政倾向了,他不是个武帝的性子,他缓缓图之,希望权力可以得到相对平稳的过渡,而——这种性格的皇帝,收拾完家奴后跟着就拿忠安伯府开了刀,这伯府得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儿,才被这么快拉出来问罪啊?

&esp;&esp;这忠安伯府必然是已经烂到根儿了。

&esp;&esp;这样人家出来的下人,珠华不敢要,虽然惠香年纪不大,也许没沾染上多少陈年坏习气,不过,她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何必去赌这个几率?

&esp;&esp;她的目光就移开了,转去打量另外五个丫头,这个表态是很明确的,惠香的泪眼里传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为什么看不上她?她站在这群人里明明就像鹤立鸡群一样,没有人比她强!

&esp;&esp;蔡婆子也很诧异,忍不住道:“奶奶——”

&esp;&esp;珠华没有理她,她是出钱的人,难道还得跟牙婆解释她买谁不买谁的原因不成?她径自开口问排在

&esp;&esp;珠华和姓王的妈妈叙了两句,言谈里知道了勇毅侯府的二奶奶姓江,是文臣之女,其父因身体原因,如今已经致仕,不过十来年前曾任过德安知府,这就可以解释江二奶奶和沈少夫人的手帕交从何而来了,州府亲民官和正处于封地里的藩王,肯定是有交际来往的。

&esp;&esp;大约两人恰巧投了缘法,各自出嫁于两京之后,交情仍旧延续了下去,往来不绝。

&esp;&esp;珠华赏了红包,笑道:“请妈妈上复二奶奶,多谢二奶奶的邀约,到了日子我一定去,我家里还有两个妹子,才回京,她们年轻腼腆,没怎么出过门,也一并想去见识见识。”

&esp;&esp;孙姨娘站在廊下,假装在看一院丫头们,其实耳朵往堂屋里伸得尖尖的,听得这话,喜动颜色,险些欢呼出来。

&esp;&esp;王妈妈接了赏包道了谢,笑道:“我们二奶奶最喜欢热闹,奶奶只管带着姑娘们去,到时候各家去的姑娘们多着呢,一道说话玩耍,最是好了。”

&esp;&esp;当下说定了,王妈妈告了辞,小荷引领她出门。

战国赵为王  继女  点满力量的我绝不会无用武之地  娱乐圈花瓶  满级大佬只想吃软饭(重生)  七零乡间食记  真心冒险  王者荣耀之美女如云  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小结巴的彪悍人生  穿成四个起点男主未婚妻  备胎的自我修养  佛系大佬(穿越)  寒鸦  白色海岸  纠缠[先婚后爱]  名门逼婚  失忆后成了病娇的囚宠  泄落春光  这该死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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