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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是有病吗?还是脑袋被驴踢了,拿那东西做什么?
&esp;&esp;陈立根把她想成什么人了,想成这样的不堪,就是女流氓也没不会去偷拿男人的裤衩。
&esp;&esp;他当她是脑壳有病的变态不成?
&esp;&esp;“别闹。”陈立根转身按住她受伤的脚,“腿上有伤都不消停。”说着狭长的眼眸一抬,似是回过味来,拧着眉压着声音问:“你没拿……那你……你拿其他啥东西?”他记得那天眼前的人是承认拿东西了。
&esp;&esp;被这么一问,李月秋一下不动了,提溜的转了下眼珠子,她眼珠晶莹剔透,看人的时候像是水洗的珍珠,这会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一打小算盘,泪珠摇摇欲坠滴答的砸到陈立根的手边,活脱脱一个祸水样。
&esp;&esp;陈立根似是被烫到一样,一怔间松开了手。
&esp;&esp;他一松手,李月秋下意识朝后退,否认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都没拿。”
&esp;&esp;陈立根看她还伤着一直朝后退,怕她栽倒在地上,倾身过去一把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个的方向拖了拖,李月秋却以为陈立根看见了她脖子上挂的东西,抓着衣领噌噌蹭的后退。
&esp;&esp;这慌手慌脚的,想遮的没遮住,欲盖弥彰,反倒是露出脖子上挂着的东西边角来,李月秋慌忙的直接用手掌心捏住,这是她打扫牛棚的的时候捡到的,她不想还给陈立根。
&esp;&esp;陈立根眼神一滞,狭长的眸里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喉咙发干似是要起火,好不容易压下的那点脏念头燎原一般滚烫升温。
&esp;&esp;李月秋水盈盈的眸子看着陈立根,委屈的说:“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我,我是还过给你,但……”她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咬着唇瓣也不往后退了,而是忽的向前,讨好般极快又轻轻的在陈立根的唇上啄了一下,撒娇一般娇怯怯的说:“你,你别抢我的同心锁,好不好。”说着还边往后缩,企图捍卫自己掌心的东西。
&esp;&esp;她只在意掌心的东西,完全没看到胸膛剧烈起伏的陈立根已经理智全盘奔溃,阴暗的yu望显露无疑。
&esp;&esp;他铁钳般的手指蓦的捏住人往后缩的细软脖颈,动作间盈满了戾气和危险,喉结滚动,在全身血液沸腾澎湃的声音中把人猝不及防的抵在草垛处,低头轻而易举的尝到了水润娇嫩的唇瓣。
&esp;&esp;李月秋剔透黑亮的眼珠尚来不及看清一切,属于陈立根独有的气息轰然包裹住她的全身,无孔不入的侵略着她的感官,她捏紧同心锁的手心无力的在草垛里扑棱落不到实处,指尖酥麻得抓住了几根稻草。
&esp;&esp;四下寂静,不远处没种粮食的荒地里干活的人吆喝着水牛翻地,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人注意到这一方天地的艳色。
&esp;&esp;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落在稻草跺里的草穗上,蝴蝶身姿轻盈,停留在草叶尖有种亭亭玉立的美感,但一阵微微的颤动惊蛰得蝴蝶没停歇多久又飞舞了起来,似乎被吓到了,极快的飞离了稻草堆。
&esp;&esp;草垛里的几根稻草梗伴随着草垛中隐约传来的细弱声掉落了不少。
&esp;&esp;期间还夹杂着衣裳布料摩擦下的窸窣声,声儿不大,还有几声李月秋娇怯怯的声音,细辨却能发现有几分旖旎缱绻。
&esp;&esp;簌簌落下的稻草梗在时间的流逝下不知不觉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绵绵细碎声中,堆得老高的稻草垛毫无预兆没有任何防备的塌了。
&esp;&esp;塌下的一瞬,陈立根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他把怀里的人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护住,大片的稻草哗啦啦天女散花一样全压在他的宽阔有力的背上。
&esp;&esp;他眼底的血丝泛红得像是一头兽类,两人高的稻草跺重量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一块石头重,塌了就塌了,伤不着也碍不着他,但他怀里的人不行。
&esp;&esp;他拨开身上零零散散散开的稻草,身上气势勃发,理智却在渐渐回笼,浑身的热汗也在一点点失温,混沌的脑袋彻底清醒了,他紧抿着嘴角低头看怀里软绵绵的人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esp;&esp;他太放肆了。
&esp;&esp;李月秋乌黑的发丝凌乱,衣裳揉得皱皱巴巴,脖子上挂的同心锁坠在胸口的衣襟上,唇瓣微肿,红的娇艳欲滴,宛若花开到了最绚烂的时候,她是被陈立根揽在臂弯里,这会茫然的看着周围乱糟糟的草堆,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
&esp;&esp;好半晌,陈立根放开臂弯里的人,他身上的气势全部收敛殆尽,变成了一个敦厚老实的汉子,他一声不吭的摘掉李月秋发间沾染上的草屑和稻草杆,怕自个粗糙的指腹扯到她的头发,他动作很轻又很仔细。
&esp;&esp;“我送你回去。”摘掉最后一根草屑的陈立根朝人转过身,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话落间都没想到这会自己喉咙里会发出这种粗噶的声音。
&esp;&esp;以至于之后他嘴角一抿,随即不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低垂着眸子捏着李月秋的手腕往自己肩背上放想把人背起来。
&esp;&esp;李月秋尚未回神,舌根被吮得发麻,呼吸间都是还没化来的热气,直到被陈立根背上背的时候回神了,声音小小的控诉,“你刚刚欺负我了,还要送我回去,没这个理,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说着呜咽了一声,挣扎着想从陈立根的背上跳下去。
&esp;&esp;陈立根怕碰到她脚踝上的伤口,仔细看动作间极尽小心翼翼,偏偏人动得厉害,之后再开口说话,他沙哑的声音冷的仿佛结了一层的冰,“要不要由不得你,要跟我就得听我的。”说罢顿了几秒,有些局促的说了一句,“听话,我去找李爷谈亲事。”
&esp;&esp;穿给陈立根看呀,他说我穿这个……
&esp;&esp;两辆汽车停在了水湾村的大路上,汽车噌亮大气,单是车轮胎都快有半人高了,这年头,越小的地方越是没什么正经路,都是人工挖的,宽度平坦度都很糟糕,再往前要进村的路过窄,三轮车自行车能进能过,汽车这种四个轮子的车可过不去,毕竟村里自行车都少,来往的都是人脚踏步,挖那么宽的道路做什么。
&esp;&esp;汽车是高档又时尚的东西,换了平日肯定会引得村里人围观观摩,但这会正是太阳不大地里干活的好时候,都指着地里的粮食过活,没几个人在村里的瞎路上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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