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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宋娜打趣：“我记得你不是白羊座啊？”

&esp;&esp;沈婉蹙眉：“22天前打电话你才跟我说你就是爱他，要和他在一起，让我别管你。为了他你要死要活，拼命要回国。”

&esp;&esp;沈初一：“求你，妈，别说了。”

&esp;&esp;这世界上有一种酷刑，叫做对已经清醒的恋爱脑反复诵读她发作时的英勇事迹。

&esp;&esp;沈初一表示，她正在受刑。

&esp;&esp;人已想死。

&esp;&esp;

&esp;&esp;沈初一受刑五分钟，从亲妈嘴里把自己过去的上头发疯史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esp;&esp;她起初还很尴尬，恨不得徒手抠墙躲起来逃避。

&esp;&esp;但越听，她越察觉到另外一件事。

&esp;&esp;妈妈把她说过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esp;&esp;好的，坏的，赌气发脾气时说的，就连哪天哪日给她打得电话，她也记得一清二楚。

&esp;&esp;这些细节，沈初一以前从未发现过。

&esp;&esp;于是，等沈婉难得说完，沈初一也没和平时一样反向输出，而是冷不丁地讲：“妈。”

&esp;&esp;“嗯？”

&esp;&esp;沈初一看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间，嘴角微扬，藏住笑意，故作冷静地说：“没啥，喊你一下。”

&esp;&esp;这是她和妈妈第一次打电话超过五分钟。

&esp;&esp;以往总是觉得和沈婉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只会吵架生气。作为女儿，她大概是全世界上最会挑妈妈刺的人。因而打电话很是不愉快。

&esp;&esp;沈婉哪个字说得不对她意，哪句话听起来不舒服，她都能和沈婉吵起来。

&esp;&esp;沈初一长大后最烦的就是接妈妈的电话。

&esp;&esp;但沈初一小时候明明分外渴望过这样一通来电。会jsg紧张地守在电话前，坐得乖乖，小手搭在膝盖上，耐心地等。

&esp;&esp;电话一响，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分享今天的一切。

&esp;&esp;幼儿园的小洋人，路边的猫咪，天上奇形怪状的云朵。

&esp;&esp;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esp;&esp;沈初一找不到源头，只知晓就算是对妈妈，爱也是会变冷的。

&esp;&esp;再加上后来有了霍阿姨的衬托和洗脑，沈婉的一切都显得更为不尽职了。

&esp;&esp;她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都不像是好妈妈该做的。

&esp;&esp;沈初一敛眸，掐了掐掌心，把霍阿姨这个煞风景的甩出脑袋里。

&esp;&esp;两人沉默好一会，沈婉问：“真不喜欢了？”

&esp;&esp;“我骗你干嘛？”

&esp;&esp;“你刚刚才骗过。”

&esp;&esp;沈婉语气很平静，但仔细品，沈初一竟然听出一点委屈。

&esp;&esp;“妈。”沈初一难得正经，“我就是突然觉得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根本不在乎我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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