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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但是今天有石韬盯着，没人敢放开手脚抄，战场转移到了抽屉里。喇叭响起音乐声提示各班级到广场集合时，还有人没抄完。

&esp;&esp;目送石韬走出教室了，罗凯赶快扭头从程旷桌上抽走了一张物理试卷，双手合十道：“谢谢学霸，待会我帮你交。”

&esp;&esp;集合的时候，罗凯站在程旷前面，趁着校领导讲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试卷，旁若无人地抄了起来。抄作业经验丰富的选手不但能在短时间内抄完作业，还能以假乱真，给老师造成一种“该同学态度认真”的错觉。罗凯翻开程旷的卷子，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学霸，你卷子也太干净了吧？一点修改痕迹也没有，就光看卷面，你比我还像抄的。”

&esp;&esp;班长正在清点人数，程旷报了数之后“低调”地回答说：“我不喜欢随便修改答案。”

&esp;&esp;“你牛你说了算，”罗凯对他竖了根酸溜溜的大拇指，然后把每道题目的关键词都圈了出来，看着试卷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哎，讲真，我都被自己的努力感动了。”

&esp;&esp;“嚯，”班长童佳葵从后排往前走，路过时侧目对他笑，“罗凯你好大的脸啊？”

&esp;&esp;罗凯正想瞪她，这时石韬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人到齐了吗？”

&esp;&esp;“还差一个，”童佳葵说，“章烬没到。”

&esp;&esp;程旷正在背英语单词，闻声不小心走了神。他又想起那天狗叼着章烬手臂的场景，还有章烬捂着胳膊逞强的一句“用不着”。

&esp;&esp;那傻炮儿……手没废了吧？

&esp;&esp;半小时后晨会才结束，程旷回到教学楼，推开后门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趴在桌上的章烬。

&esp;&esp;章烬懒洋洋地趴着，并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偏着头往声源处看。太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半边脸上，耳朵上的耳环像一团跳动的火。

&esp;&esp;程旷觉得章烬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时陆续有人回班，狗腿三人组也在其中。一号曹辉一见章烬就睁大了眼，说了声“我靠”。

&esp;&esp;“炮哥儿你没事儿吧？怎么裹得这么严实？”跟在曹辉进来的胡淼也有点惊讶。

&esp;&esp;程旷才明白了那种不对劲源自于哪里——超过二十五度的气温，在全班都穿着夏季校服的时候，章烬却套着长袖外套。

&esp;&esp;曹辉伸手想探探章烬的脑门，章烬一巴掌打掉他的手，说：“没病。”

&esp;&esp;晨会和星星点灯

&esp;&esp;章烬单手插在兜里，非常有范儿地往前面走，狗腿三人组紧随其后。

&esp;&esp;四个人在万众瞩目中登上讲台，章烬接过谭敏递来的扩音器。曹辉扭头对胡淼说：“开伴奏！”

&esp;&esp;胡淼从兜里摸出手机，一边打字还一边念出了声：“星星……点，灯，ok，我放了啊？”

&esp;&esp;曹辉点头：“放吧。”

&esp;&esp;胡淼摁了播放，音乐响起的一刹，他又往两边看了看：“谁起头啊？”

&esp;&esp;“陈锐。”曹辉说。

&esp;&esp;“为什么是我啊？”陈锐懵了。

&esp;&esp;“哪儿那么多废话，”曹辉说，“那行吧，矮的先来。”

&esp;&esp;陈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esp;&esp;“哎哎哎，歌儿都开始了！别磨磨唧唧的。”胡淼强行把扩音器塞给了陈锐。

&esp;&esp;“抬、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片天。”陈锐接烫手山芋似的，舌头打结，磕巴了一下，烬才开口。一首五分钟的老歌，他们一唱完，底下人使劲鼓掌。

&esp;&esp;下台的时候，陈锐问：“为什么炮哥儿只唱高潮部分啊？”

&esp;&esp;“蠢！因为炮哥儿只会那四句啊。”胡淼抢答道。

&esp;&esp;章烬一膝盖顶在他腚上：“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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