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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这不是14。

&esp;&esp;教学楼门口的跑道上，虞知白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抬头和赏南遥遥相望，眼眶漆黑，脸雪白如纸，他对赏南露出真挚温和的笑容。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南南：？

&esp;&esp;纸活

&esp;&esp;赏南是跑下楼的。

&esp;&esp;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几乎已经空了，只留个教室还亮着灯，楼道空旷，步伐回音响亮。

&esp;&esp;这次下楼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esp;&esp;那只白色的蝴蝶在天台绕着赏南飞了几圈之后，落回到赏南的外套口袋里。

&esp;&esp;虞知白一直站在赏南最开始看见他的地方，教学楼出口的正前方。

&esp;&esp;大口的冷空气灌进气管，灌进肺里，发闷发疼，但赏南没想那么多，他一口气跑到了虞知白面前，停下，缓了一会儿，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虞知白。

&esp;&esp;虞知白眸子漆黑，比夜色的漆黑更深浓，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赏南，但却是温和的。

&esp;&esp;呼出的白气挡住赏南不悦的视线，他是不开心的，并且写在脸上，和怪物没什么好做戏的，他不一定能理解。

&esp;&esp;也不一定能接受。

&esp;&esp;赏南从口袋里把那只蝴蝶拿了出来，送到虞知白面前，慢慢展开手指，刚刚在赏南眼前翩翩起飞阻止了赏南往前走的白蝴蝶，此刻回到了纸蝴蝶的样子，安安静静地伏在赏南的手心里。

&esp;&esp;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桓。

&esp;&esp;赏南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冻僵了，他扭头去看了眼自己之前站在上面的天台，六层楼高，高耸入黑压压的夜幕。

&esp;&esp;“你希望我从天台上掉下来吗？”

&esp;&esp;虞知白的反应很平静温和，“我不会让你掉下来的。”他弯起嘴角，之前赏南没有注意到，此刻四周寂寥，注意力高度集中，虞知白弯起的嘴角显得有些……公式化。

&esp;&esp;“但我有可能，说不定…会，掉下来。”赏南伸手指向两人身旁不远处，“如果我坠落，就会落在那个位置，摔得稀烂。”

&esp;&esp;赏南想，虞知白应该是懂的，他也的确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命，但同时，虞知白也没有在与他玩笑。

&esp;&esp;虞知白被人欺凌的场景在眼前挥之不去。

&esp;&esp;钢管挥断骨骼，他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的身体，暴露在空气当中瘦弱的后颈与腕骨指节。他脸颊被烙上“婊子”两个字，那两个字，赏南想，说的应该是虞舍。

&esp;&esp;“我给你送的这只蝴蝶，”虞知白笑了笑，“可以是礼物，也可以是祭品，赏南同学，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考试了吗？我，也考考你。”

&esp;&esp;它不再在赏南面前掩饰恶劣和自我的本性。

&esp;&esp;从来没有人类带着善意靠近过它，家里是和他一样的纸扎人虞小羽，虞婆子年纪大了，每天昏昏沉沉的睡着，昏昏沉沉的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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