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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2页）

&esp;&esp;小路“嘿”一声，“别争，我看的次数最多，”他看回静安，“那时候二哥每天要去练琴，我去给他卖东西，被城管给逮着，二哥回来的时候我手里不剩几块钱了——”

&esp;&esp;他说着自顾笑起来，“我说被收走了——其实是被我自己给收走了，不干城管的事儿。”

&esp;&esp;静安忍不住笑了出来。沈西淮也笑了，他当然不至于傻到信了小路的话，城管就算把东西没收，也不太可能把初中生那几块钱给缴了。不仅那一回，小路在这事儿上是惯犯，他知道他缺零花钱，他爸妈也总嘱咐他们不能私下接济他，他只好装作毫不知情地跳进他的圈套。

&esp;&esp;小路那时候小，只觉得他二哥太好骗，往后回味过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esp;&esp;他原本要在他二嫂面前揭揭他二哥的老底，现在往对面一看，忽然又有些慨然。当初那个想方设法给他零花钱的二哥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是现在的他已经结了婚，这事儿他也早知道，不过亲眼见他跟他媳妇儿站一块儿又有了新感受。刚才在院子里他喊出那句二嫂后还反思是不是太唐突，不然他二哥不至于要先安抚性地拢一拢他二嫂的手臂。他也认为没有比他二哥牵着他二嫂这画面更怪异的了，他就从没见他二哥跟谁这么亲近过。

&esp;&esp;他二哥不是黏糊的性子，不大可能在人前过分展示恩爱，不过他二哥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鹰眼之下，但凡他二嫂有什么动作，他二哥的视线必然

&esp;&esp;静安先前在napa买的甜酒属晚采收葡萄酒，采收越晚，等葡萄脱水后糖含量也越高。柴碧雯带来的两瓶酒标上都标注了“teharvest”，桃红色酒体，喝起来很甜。

&esp;&esp;“我记不清是哪一年了，西淮从加州带回来几瓶，我喝着觉得很好，问了才知道是纳帕谷的酒庄买来的，小路在那边有朋友，我让小路帮我带一些回来，他故意跟我贫，说我嫌弃他做的酒。”柴碧雯笑了笑，“你们留学那会儿隔那么远，不怎么见得着吧？”

&esp;&esp;静安想了想说：“偶尔会见，去纳帕谷的时候我也在，那时候我买了甜酒，跟这个味道挺像的。”

&esp;&esp;“你们一起去的？”

&esp;&esp;“嗯，还有其他同学。”

&esp;&esp;柴碧雯没立即回应，她微仰头喝下一小口酒，这酒她确实爱喝，时不时会补一些来家里。先前她只知道她那儿子去过纳帕谷，上回看了他发来的照片，才得知同行的人里有她儿媳妇。现在又知道这甜酒她儿媳妇似乎也买过，相比先前的发现，这事儿没有让她太过惊讶。

&esp;&esp;照片就在她手机里，她迅速思考几秒，最终没有找出来给静安看。

&esp;&esp;“我记得西淮那会儿拍了不少照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合照。”

&esp;&esp;静安一怔，合照肯定是没有的，只是她忽然意识到，她跟沈西淮私下里还没有一起拍过照片。

&esp;&esp;柴碧雯又笑了笑：“这鹅肝很鲜，本来我想着咱们一块儿吃，做完才想起西淮说你吃不惯这个，现在只能我一个人吃独食了。”

&esp;&esp;静安跟着笑了，“是我太挑食了，这个和牛跟海胆搭配起来特别好吃。”她顿了顿说：“我都不记得跟他说过我不爱吃鹅肝。”

&esp;&esp;静安语气自然，柴碧雯却听出她话里的试探，“是不是以前你们一块儿吃过饭？”

&esp;&esp;静安试图回忆，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esp;&esp;“他记性还算好，估计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你没发现。”

&esp;&esp;静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该是了。”

&esp;&esp;她又真心实意地把每个寿司的口味都夸了一遍，柴碧雯听了，脸上笑容就没下去过。

&esp;&esp;这段时间她一有空就常往粮仓口跑，偶尔和静安家里商量婚礼的事儿，这事儿并不急，不过大概日子还得定下，她们一致希望最迟年初能给办了，两位当事人都太忙，柴碧雯自认时间多，开始逐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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