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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2页）

&esp;&esp;谢暎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说道：“我看要不还是明日上学的时候先委婉问问子信，若他自己主动说了沈家哥哥有病在身，那我们再提出探望也不迟，不然冒昧上门，万一人家并不想外人知道就不太好了。”

&esp;&esp;蒋修一想也是，说不定沈缙这病是和这回再次落榜有关，那他们跑去岂不显得有意戳人家伤心事？

&esp;&esp;姚二郎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三人就商量好了等先试探了沈约再说。

&esp;&esp;结果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不通

&esp;&esp;蒋家兄妹走出家门，看见了正站在外面等他们的谢暎和姚二郎，两人也都做好了去吊唁的准备。

&esp;&esp;“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蒋修问姚二郎。

&esp;&esp;姚二郎略有些尴尬地道：“大哥哥和妹妹已经先去沈家了。”

&esp;&esp;其他人也没多说什么。

&esp;&esp;一行人到了沈家，看见姚之如和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起正在安慰沈云如，姚大郎则在旁边帮着在烧纸钱。

&esp;&esp;但沈约却不在，不知是去了哪里。

&esp;&esp;姚之如看见了蒋娇娇，便唤了她一声。

&esp;&esp;沈云如转过头，正好一眼看见了走在前头的蒋修。

&esp;&esp;毫无预兆的，她眼前就浮现出了昨天晚上去探望兄长时发生的情景——

&esp;&esp;沈缙狼狈又虚弱地趴在床上，看见沈云如亲手端了熬好的药进来，竟向着她勉力地弯了弯唇角。

&esp;&esp;她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esp;&esp;沈云如放下药，拿出手巾给沈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又难过又怨怪地道：“大哥哥，你做什么要这样惹父母伤心呢，爹爹生气，你也不好过，何必呢？”

&esp;&esp;沈缙开口时嗓音有些发哑：“掌珠，傻姑娘，你以为只有挨打才叫不好过么？”

&esp;&esp;沈云如怔了一下。

&esp;&esp;“爹爹若能把我打死才是救了我呢。”他缓缓说道，“你大哥哥也不过是个懦弱的人，有很多‘不敢’。”

&esp;&esp;沈云如有些茫然地道：“我不明白，大哥哥，你到底想要什么？”

&esp;&esp;沈缙没有回答。

&esp;&esp;沈云如看他不说，也就没有追问，只是说道：“大哥哥，等你伤好了，就好好与长辈们道个歉好不好？爹爹心里是很重视你的，所以他才生气你对自己这样糟践。你若不想考科了，那就谋别的出路也是一样，实在不行，求家里给你纳个粟去别处当个小官也是可以的啊。”

&esp;&esp;虽然纳粟官出身的确是没有更远的前途，且说来名声上也不太好听，但若要和她兄长现在堕落的情况相比，她宁愿不去在乎那些了。

&esp;&esp;“你是男子，要有能顶住天地的心气才是。”她苦口婆心地劝道。

&esp;&esp;沈缙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太不了解沈家了。”

&esp;&esp;沈云如微顿，满目疑惑地看着他。

&esp;&esp;“你和子信，你们两个不要学我。”沈缙道，“但愿爹爹……”

&esp;&esp;他说到这里，忽地停住了。

&esp;&esp;沈云如见他没有说完，便问道：“但愿爹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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