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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节（第2页）

&esp;&esp;所以年关时候，他喝多了酒，以为见到她。

&esp;&esp;他同她说了许多话，同她亲近，从年少时的喜欢和愧疚，到眼下无从掩饰的爱慕的，他同她在小榻上拥吻，衣裳零散落了一地，到醒来，才发现，果真是一场春梦。

&esp;&esp;春梦无痕，他扶了扶额头。

&esp;&esp;直至又一个年关，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烟花一朵一朵照亮，是年关最美的时候。

&esp;&esp;他整个人忽然愣住。

&esp;&esp;想起去年年关的时候，他扣着她，一直到守岁时候，夜空烟花亮起，他扯下几根交织在一处的头发，做了一个简单的同心结放在荷包里。

&esp;&esp;后来那个荷包不见了。

&esp;&esp;他也一直没有记起。

&esp;&esp;眼下，他眼眶微红。

&esp;&esp;他那时候是和书瑶在一起！

&esp;&esp;书瑶就在府中，但她一直躲着他！

&esp;&esp;他去踹卓夜的门。

&esp;&esp;卓夜才被小五几人折磨完倒头睡觉，当下“嗖”得一声拔剑，才见是卓新。

&esp;&esp;“书瑶在哪里？”

&esp;&esp;“（⊙o⊙）…”卓夜愣住，没有原则松口，“北院。”

&esp;&esp;卓新撒腿就跑。

&esp;&esp;书瑶坐在秋千上，浑浑噩噩低头出神，等卓新临近，才恍然见到地上的影子。

&esp;&esp;她自然熟悉他，也能从一道影子认出他。

&esp;&esp;“去年年关，是不是你？”

&esp;&esp;她声音依旧清冷，“不是。”

&esp;&esp;“我都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不是？”

&esp;&esp;她攥紧指尖，心头不停砰砰跳着，却不敢抬头去看早前那个会陪着她抓萤火虫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独当一面，在北关一役人人称赞，又可在朝中斡旋的平远王世子。

&esp;&esp;以前，是她照看年少时候的他。

&esp;&esp;但眼下，他会一人在平关厮杀，九死一生。

&esp;&esp;他已经不需要旁人照看，而是将家中都放在自己的庇护下。

&esp;&esp;每个人都会长大。

&esp;&esp;那个骑在马背上，送她书新如意的少年长大了。

&esp;&esp;但她同他已经渐行渐远。

&esp;&esp;她连府中的暗卫都算不上，却因为陶伯给她的那只书新如意回了平远王府。

&esp;&esp;夫人让她留在府邸中，守着小十，小十一……

&esp;&esp;她可以照料她们，不跌到，不摔倒，亦或是不让她们落水，或是在她们开心的时候，抓小鸟给她们看。

&esp;&esp;这样的日子也很好，至少，岁月静好，她还可以偶尔见到他。

&esp;&esp;已是俊朗成熟，可在朝中翻云覆雨的平远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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