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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然而现实就是，一群正直、诚实、善良的好学生乖宝宝，会更利于利益既得者摆布，通常还会被用来跟木讷、保守、懦弱进行概念偷换。

&esp;&esp;贺铭远继续问：“因为这件事你受到重视，所有人都会猜到是你出的主意，以后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你不怕？”

&esp;&esp;徐海清：“你们呢，不怕么——我以后还会出很多主意。”

&esp;&esp;贺铭远笑出声。

&esp;&esp;但他知道这不是文字游戏，更不是耍嘴皮子，权术里的小门道算是让徐海清玩明白了。

&esp;&esp;她要立威，就不会怕。

&esp;&esp;她要的是别人怕她，同时因为怕而来靠拢，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esp;&esp;贺铭远意有所指的扫过她手里的那本书：“你这些书可是没白念。”

&esp;&esp;徐海清眼神里多了一点研究和疑惑：“你好像很开心，好像也不着急去和尧哥通气儿。”

&esp;&esp;贺铭远这样说道：“我为什么不开心。谢谢你帮了我一把。”

&esp;&esp;徐海清没有问是什么，她正试图自己动脑子。

&esp;&esp;贺铭远却先一步揭开谜底：“我是被迫接的任务，我也很痛心，我不仅要对自己人下手，还要被康尧记一笔。我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还得自掏腰包去安抚大洪的家人。不用几天，大家就会知道我是为了顾全大局牺牲小我，把所有事儿都担了。大洪虽然不是我的人，但他和家人都会感激我，因为康尧都没我这么大方。”

&esp;&esp;这话落地，徐海清的表情有了细微变化。

&esp;&esp;姜还是老的辣啊。

&esp;&esp;无论是生意场，还是风月场，贺铭远都没白混。

&esp;&esp;他不只是走肾，也是走脑子的。

&esp;&esp;半晌，徐海清吐出几个字：“学到了。”

&esp;&esp;

&esp;&esp;不日，姜林升找到康尧。

&esp;&esp;所有人都以为，姜林升是为了做康尧的工作，安抚为重。

&esp;&esp;一开始也的确如此。

&esp;&esp;康尧刚在跟前站定，姜林升便夸奖他一番，不仅说十分欣赏他为人义气，也很喜欢他平日的为人处世，尤其是康尧前几天在大宅门前痛揍家暴女儿的手下。

&esp;&esp;如今那个人渣还在派出所蹲着。

&esp;&esp;相比贺铭远，康尧这个人更容易了解，他的底线清晰分明，不会轻易松动原则。

&esp;&esp;但康尧这样“简单”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也学会了迂回思考那一套。

&esp;&esp;他知道今天的谈话不只是安抚，他还从姜林升的用词和语气中嗅到了一点端倪。

&esp;&esp;康尧索性直接问：“姜爸，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办？”

&esp;&esp;姜林升笑道：“药厂的职务，你是暂时搁置了，但也正好空出时间——我这里的确有别的事要交给你。”

&esp;&esp;康尧没有着急问事情的内容，而是说：“我想先问一句，这次的事是谁给的主意，阿远还是小清？”

&esp;&esp;站在贺铭远的角度，他自然一眼就忍住徐海清，但在康尧的立场，他会认为两人都有可能。

&esp;&esp;姜林升没打算瞒他：“是小清。这孩子可比我以为得要聪明，也不知道都是哪里学来的。”

&esp;&esp;康尧表情微变，但心境更为复杂。

&esp;&esp;得知是徐海清，他有惊讶，但也因此松口气，如果是贺铭远，他会更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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