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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邢肆回忆停在这里，不愿再继续。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下去，才说，“当时他的类别是…人形军工武器，危险等级被判定为3s＋，洲际导弹也不过a级。”

&esp;&esp;裴木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隐隐约约也想过这种可能。

&esp;&esp;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想，那漫长的十五年，他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esp;&esp;“他们最大程度的开发邢柒的学习能力，增强他知识储备，让他能够解决很多现代科技都无法完成的推演和建模。然后剥夺他的情感和肢体行动力，想方设法削弱摧毁邢柒的身体机能。”

&esp;&esp;说着说着，邢肆眼白里爬上血丝，抬手捂住嘴，用力的咳了下，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esp;&esp;邢肆瞪着空气中虚无的某个点，咬牙切齿的说，“他们不能让自己培养的兵器，获得反噬自己的能力。为了阻止邢柒失控，所以想方设法，把他身上人的特征彻底磨灭。”

&esp;&esp;裴木沉默了漫长的时间，一时无法用言语总结出满溢于胸腔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esp;&esp;刚才灌下去的酒精大概是发挥了作用，他思维和语言能力陷入瘫痪，半晌才勉强发出喑哑的声音，“难怪他身体那么差…”

&esp;&esp;“其实已经恢复很多了。”邢肆撩起眼皮翻他一眼，稳了下情绪说，“他昨天什么都没说，我只是看他哭了，猜应该和你有关。小柒感情方面相当笨拙，感知和表达都挺迟缓。可他对关心的人会敏感些，潜意识里不希望我伤害你。”

&esp;&esp;裴木想要解释，“是我的错，昨天…”

&esp;&esp;“停，我答应过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也不必告诉我。”邢肆捏着自己的手骨，目光冰冷的望着裴木，“现在我再问一次，你还想要他吗？”

&esp;&esp;裴木望着他，目光依旧坚定。

&esp;&esp;“想，你再问十次，一百次，我答案也不会变。”裴木喉咙里还残留着烈酒灼烧的疼痛，说话相当费劲。

&esp;&esp;他努力把每个字说的足够真切，最大程度展现自己的诚意，“我开始接近他，正如你说的别有所图，所以你不放心我也正常。

&esp;&esp;在感情方面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没勇气像邢柒那样，在最开始就毫无保留。

&esp;&esp;我害怕接近他，也谨慎地避开所有能了解他的途径，我怕我陷进去。

&esp;&esp;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esp;&esp;邢肆听着他的话，手底下无意识的捏指关节，偶尔会发出咔嚓的声响。直到裴木说完，他才慢吞吞接过话，“坦白说，你配不上小柒。”

&esp;&esp;裴木承认，“我知道。”

&esp;&esp;“但他选择了你，我也无法干涉什么。小柒回国之后才慢慢开始有了喜怒哀乐，可感情方面始终留有空白。说起来，我倒要感谢你。”邢肆倾身倒了一杯茶，推去裴木面前。他看着杯中的茶水，平静地说，“以前他只会难过，是你让他学会了伤心。”

&esp;&esp;裴木颤了一下，被迫知晓不愿面对的事实，“他…很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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