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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第2页）

&esp;&esp;我歪头看她靠在墙边，身上短袖不合身，毕竟李俐已经很久没有管过她了。她抬手，白嫩的腹部可以露出来，指指阳台，“那只鸟在叫。”

&esp;&esp;我侧耳，细碎的尖细的叫声，“听见了。”

&esp;&esp;我看着陆与眠，她也看了过来，这是很久的对视。

&esp;&esp;“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得救。”她眼睛里有水莹莹的光，“你和我。”

&esp;&esp;我才知道，她也看穿我，在这黑暗的被淤泥扯过脚骨不得挣扎的、痛苦的、肮脏的深渊泥潭。

&esp;&esp;她又笑笑，眉眼间皆是温柔与多情，眼神明亮，像光。

&esp;&esp;“哥哥，都会好的。”

&esp;&esp;4

&esp;&esp;我与陆与眠关系变好实在是难以启齿，父亲对她动手，我难以置信，对女儿实施暴力会是这个男人做出的事情。我替她挡住，那一拳头可真疼，我抱着陆与眠。哭也哭不出来，声音涩涩的。

&esp;&esp;“爸，不要这样。”

&esp;&esp;我知道，爸爸看着我这张和母亲有些相似的脸，总会心软。

&esp;&esp;我替她上药，近距离看她，可以看清红润的脸颊上浅浅的绒毛，呼吸可闻间，她掀开上衣。

&esp;&esp;后来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又过来咬住我的耳垂，她天生就是妖精。

&esp;&esp;我知道，她在引诱我。

&esp;&esp;可我想抓住那束光。

&esp;&esp;只记得那些体温相触的柔软与僵硬，那些潮湿的试探，透着雾气的呻吟，蓬勃而乱的气势，纠纠缠缠的呼吸。

&esp;&esp;我一声一声唤出心底的低语。

&esp;&esp;眠眠，眠眠。

&esp;&esp;是我心肝情愿，是我鬼迷心窍，我是畜生。

&esp;&esp;去他妈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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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看见陈原升竟然亲吻躺在沙发上昏睡的眠眠，怒火与羞耻全都爆发。

&esp;&esp;我一拳打了过去。

&esp;&esp;“陈原升，你到底是不是人？”

&esp;&esp;我掐着他脖子，与他扭打在一起。他的嘴里全不是好话，“李俐欠我的，她女儿还我。”我愤怒地抽了他一巴掌，太不是东西。

&esp;&esp;他似是清醒了，提着裤子一直在道歉，我不愿看他这幅丑态。

&esp;&esp;他嘴里一直喃喃自语，“我爱你，李俐。”

&esp;&esp;我最后又扇了他一巴掌，抱着昏睡的眠眠出去。

&esp;&esp;这个家都烂透了。

&esp;&esp;迟早会完。

&esp;&esp;可我没想到先毁掉这个家的是流言。

&esp;&esp;全街区都知道，陈家的女儿和儿子搞在了一起，尽管是重组家庭，但是家里女主人的名声实在不好。

&esp;&esp;女儿估计也是一样的婊子。

&esp;&esp;总之这家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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