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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第3页）

&esp;&esp;以前沈在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觉得沈复把自己关起来抽烟喝酒，眼圈红着还说自己没事很奇怪。

&esp;&esp;沈在是从知道沈复会为了他哭开始变得有了对善意的感知。那些他曾以为无家可归的日子背后，是一个家庭长久的绝望。

&esp;&esp;而非他独自的煎熬。

&esp;&esp;舒云章问沈在想吃什么，沈在选了一个很甜的草莓味蛋糕。

&esp;&esp;尺寸不大，两个人应该刚好够。

&esp;&esp;他们拿了蛋糕，就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吃，舒云章用刀分给他超过一半的一块，沈在放好叉子，却将自己这块推给舒云章。

&esp;&esp;怎么了？舒云章问。

&esp;&esp;你吃这个，大。沈在指了指蛋糕，不由分说地把舒云章的那块拿到自己面前，握着叉子尝了一口。

&esp;&esp;是甜的，哥哥。沈在觉得自己选到了一个很好吃的蛋糕，抿着嘴仔细品了品，像专业的试吃员。

&esp;&esp;舒云章看着他吃，半晌才尝了尝。

&esp;&esp;蛋糕的夹层也是粉红色，让他不合时宜地想到沈在不时露出的粉色舌头。

&esp;&esp;真是混蛋啊舒云章。

&esp;&esp;沈在的腿彻底好了的那天，他的课程也全部结课了。

&esp;&esp;他要去交法律逻辑学最后一次的作业，早晨换药的时候，结痂落了下来，皮肤还没有完全恢复成原来的状态，但已经是好了的状态。

&esp;&esp;走路早就没有问题，可是舒云章对痊愈的要求颇高，因为很怕沈在留疤，还给他买了每天涂抹的东西。

&esp;&esp;沈在坐在床边，叫舒云章的名字，说他真的好了。

&esp;&esp;舒云章进来检查了一番，像一个真正的医生那样，跟沈在这个病人说：好吧，好了。

&esp;&esp;不用再上药裹纱布，沈在很开心自己的膝盖恢复了自由，跳着下了床，朝起居室跑去，刚出了房间就被舒云章握着腰抓回来。

&esp;&esp;调皮啊你。舒云章说他，沈在耳热。

&esp;&esp;我没有。

&esp;&esp;他又笑了一声，很低很沉。

&esp;&esp;你有。

&esp;&esp;进入期末复习的阶段，沈在在家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多。

&esp;&esp;课本和法条都很枯燥，沈在常常觉得焦躁。

&esp;&esp;舒云章建议他白天和同学一起去教室里，说：就那个。

&esp;&esp;沈在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楚浩广和陆简峰，便和他仔细讲解了那天在粥店门口的站位，说哪个是楚浩广哪个是陆简峰。

&esp;&esp;舒云章听得一点都不认真，沈在问他有没有记住，他也显得很敷衍。

&esp;&esp;沈在问怎么了，舒云章又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esp;&esp;舒云章的眼神有点深，沈在看不懂，就靠过去抱着他，用他一贯的伎俩哄他。

&esp;&esp;贴贴耳朵，贴贴有很短的胡茬的下巴，贴贴脸侧。

&esp;&esp;虽然舒云章不说，但沈在似乎有点理解了，他和自己一样喜欢被靠近和拥抱。

&esp;&esp;或许别的沈在给不了，但这些可以。

&esp;&esp;到沈在快要离开的时候，舒云章才终于抱了抱他，有点累地吻了吻他的耳尖，说着没办法和沈在解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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