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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节（第2页）

&esp;&esp;“他……疯了？”

&esp;&esp;苏幕遮下意识来了这么一句，说出这句话后，她陡然想到了天海楼战争之时，那披挂风雪的疯癫身影。

&esp;&esp;“是啊。”

&esp;&esp;宋雀低声道：“白亘……本来就是疯子。”

&esp;&esp;于是所有涅槃，都沉默下来。

&esp;&esp;这是一个听起来如天方夜谭般的猜想。

&esp;&esp;离谱。

&esp;&esp;荒唐。

&esp;&esp;但眼前空空荡荡的妖族疆域……却在诸大能面前，无比清楚地印证了。

&esp;&esp;这个荒唐的猜想。

&esp;&esp;是真的。

&esp;&esp;神挡杀神

&esp;&esp;北境。

&esp;&esp;天外天阵纹裂开一道口子之后——

&esp;&esp;那几乎堆叠到屏障之上的无数永堕死尸，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哪怕那个突破口无比微小，微小到在数十万人面前，几乎可以忽略。

&esp;&esp;但，有和无，这是零和一的区别。

&esp;&esp;“轰隆隆——”

&esp;&esp;身骸如潮水，不断被后方的浪潮所拍中，被挤入那个缝隙之中。

&esp;&esp;噼里啪啦。

&esp;&esp;北境长城的远天上空，像是下了一场雨。

&esp;&esp;一具具身躯坠落，裹挟着腥风血雨。

&esp;&esp;震得地面，尘烟弥漫。

&esp;&esp;死寂。

&esp;&esp;短暂的死寂。

&esp;&esp;涂抹地面的那一层“雨水”中，缓缓站起了一道身影。

&esp;&esp;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族女子，只不过肢体扭曲，骨骼折断，头颅翻转了一半，此刻她跌跌撞撞，走出尘烟，出现在天外天阵纹华盖之内。

&esp;&esp;她缓缓站住身子，背后是涂抹天幕的血与火。

&esp;&esp;女子陡然不动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esp;&esp;与此同时，女子伸出双手，用力扳着自己的脑袋，将其一点一点掰回原位——

&esp;&esp;“咕噜咕噜……”

&esp;&esp;漆黑的眼珠，也缓缓翻转，回到了眼眶正中心的位置。

&esp;&esp;一具又一具……腐败枯朽的身子，在血与火中起身，与她做出一样的动作，调整错位的骨骼，而后茫然远眺。

&esp;&esp;短暂的死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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