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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2节（第2页）

&esp;&esp;捻火继承菩萨道统，直至涅槃境前，都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负面作用。

&esp;&esp;可这世间，哪有完美的道法？

&esp;&esp;既然轻松参悟涅槃道火，便终生不可摘下生死道果……捻火成就涅槃，足以享受五百年的寿元！

&esp;&esp;而那条通向不朽神灵的道路，在捻火的那一刻，也被封死了。

&esp;&esp;摘不下生死道果，也便无法证道不朽。

&esp;&esp;“万物生灭，皆有道理，术法，平衡。”

&esp;&esp;云雀微笑道：“修士一生，是要逆天而行，可大先生你……似乎过分执着于对抗自己了。”

&esp;&esp;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陷入沉默。

&esp;&esp;“存天理，灭人欲。天理即是人欲，大先生若想要破境……不妨自私一些。”

&esp;&esp;云雀语速很慢，也很坚定，道：“怀揣死志，去赴死局，可是……真的会死啊。”

&esp;&esp;这些话，有些耳熟。

&esp;&esp;似乎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提起过。

&esp;&esp;沉渊君陷入回忆……

&esp;&esp;五年前，宁奕推着轮椅，在那片尚未枯竭的大海前，对自己说。

&esp;&esp;师兄，要活着。

&esp;&esp;丫头也说过……师兄，不要死。

&esp;&esp;而舍身于大局之中，完命于烈潮之内，是沉渊心中为自己设定的归宿，师父死去，师弟离开，将军府大业，北伐遗愿，成为了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这数十年的隐忍，坚守，都是为了完成这个遗愿。

&esp;&esp;若能完成遗愿，即便搭上自己性命，也不足为虑。

&esp;&esp;可如今，云雀的一番话，让沉渊恍惚之间，触摸到了生死间的另外一层含义。

&esp;&esp;或许徐藏师弟，向死而生的跌境，之所以能够成功……便是因为他真正寂灭之时，心中满怀着不甘。

&esp;&esp;他并非是真正决意要去死。

&esp;&esp;他想要……重新活过来。

&esp;&esp;双手离开轮椅来到沉渊面前的云雀，见到此幕，神情里露出三分释然。

&esp;&esp;是了。

&esp;&esp;他从灵山来北境，在此苦候一夜，不为其他，只为见沉渊一面……闭关光明殿五年，他已经将菩萨道火里的修为尽数汲取，可惜天道有限，他无法像虚云师祖那般，成就生死道果之境。

&esp;&esp;可参悟地藏菩萨的道果，云雀心中满是感悟。

&esp;&esp;离开光明殿时，他想，若能帮上大先生一二，便算是不虚此行。

&esp;&esp;如今来看……帮上大先生的，不止是一二。

&esp;&esp;此行，也算是大大的圆满。

&esp;&esp;云雀从袖袍内取出一张无字符箓，轻轻迎风抖开，松开手掌后，符箓悬浮在微风之中，悬立于菩萨面前。

&esp;&esp;年轻僧人两根手指轻轻一捻，指尖刺破，菩萨精血溢散而出，徐徐抬臂，不缓不慢，在符箓纸张上涂抹。

&esp;&esp;这张无字符箓，逐渐散发威能，然后自成天地，在沉渊君方圆数丈，撑开一座无音无垢的静谧领域。

&esp;&esp;云雀摘下掌中佛珠，那一枚枚形似舍利的骨珠，伴随符箓辉光，缓缓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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