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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楸楸接过奶茶，连忙跟她道谢。

&esp;&esp;“不客气不客气。”

&esp;&esp;店员送完奶茶便跑了。楸楸抱着珍奶和吸管转过身，对上裵文野的视线，以及他手里还剩下一小口的饭团，显然比她刚才起身时少了一半。

&esp;&esp;输了。

&esp;&esp;楸楸面不改色坐下来，吸管撕开包装，插进奶茶里，吸了一口，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团，扔完垃圾回来，楸楸将奶茶递给他，慢悠悠说起方才在小孩儿的事情。

&esp;&esp;裵文野全程安静地听完，最后‘哦’了一声，慢慢腾腾说了一句：“还好你没借他手机，他妈妈现在可接不了他的电话。”

&esp;&esp;“你怎么知道的？”楸楸原本在看地上的阴影，闻言弹地回过头，眼底有警惕。

&esp;&esp;“因为此刻他的母亲，就在教堂里躺着。”

&esp;&esp;楸楸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狠狠一个怔愣，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讶然道：“今天告别仪式的主人，是那小孩的母亲？”

&esp;&esp;“他好像没有意识到，他母亲永远的离开了他，也没有人跟他说过，要永远记住某个日子，某个瞬间，或是今天。不过这对于一个乐观的小孩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裵文野盯着被多冰珍奶弄得湿漉漉的手。

&esp;&esp;“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希望有人跟我说，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楸楸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洇掉手上的水珠，又将那张纸巾贴到杯壁上，“我不想裸泳

&esp;&esp;◎「iasleepg」◎

&esp;&esp;在生活上，其实她和裵文野也不是完全合拍。

&esp;&esp;譬如她凌晨两点约了黄婉伶出去宵夜喝酒，小心翼翼不吵醒明天还要上班的某人，结果刚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灯就打开了，后续是裵文野也不睡了，开车送她去约好的地点，也不打扰她们夜聊，人送到了就走。

&esp;&esp;到凌晨四点多钟，他给楸楸打去电话，问她们几时散伙，他去接人。

&esp;&esp;她喝醉后说话总是软软糯糯地，些许含糊，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答非所问，说整片青黑的天空怎么还不亮，海怎么是黑色的。

&esp;&esp;裵文野猜她在浅水湾，笑笑道：“这个黎明没想象中那么快。”

&esp;&esp;楸楸听到车子引擎的动静，“你要来找我吗？”

&esp;&esp;“是啊。”他说，“你喝醉了还在海边，我不放心。黄婉伶呢？”

&esp;&esp;楸楸‘哦哦’两声，回答：“她回去了哦。”

&esp;&esp;没开地狱猫出去扰民，换了一辆保时捷993老车，黑色车身配银色的大抛边轮毂和金色中片，手机连上车载蓝牙，这台车的车载音响特别贵，因此楸楸说每一句话，都像是在360度全方位环绕。

&esp;&esp;“好无聊，沙滩一个人都没有。”她趴在栏杆上，眯着眼睛看海岸线，月光朦胧，在平静地海面滤上如雾般的光辉。因着喝过酒，情绪敏感，又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

&esp;&esp;“没事，今天行程充裕，有很多时间休息。”裵文野一心开车，车速不快，因此声浪也不大。

&esp;&esp;十几分钟后，993到达浅水湾沙滩。

&esp;&esp;浅水湾位于太平山南面，依山傍海，海湾呈新月形，浪平沙细，滩床宽阔。楸楸就在沙滩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树杈子，在沙子上划划写写，长裙裙摆湿了一截，大抵也下海玩过了，不过没往深处走，布料水纹到膝盖便戛然而止。

&esp;&esp;裵文野摸来烟和打火机下了车，走近才发现她蹲在沙面上画画，一只小猫，戴着项圈，一道阴影盖下来，遮了头顶月光。

&esp;&esp;树杈子一顿，楸楸梗着脖子回头看，见是他，肉眼可见地松一口气，她拍拍心脏，“你怎么走路没有声儿啊？我还以为我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esp;&esp;“你活着，去哪里都行。如果你死了，我就捉你回来做标本。”裵文野在她身边蹲下来。

&esp;&esp;分明是吓人的一句话，可楸楸只觉得浪漫，扑哧一声笑出来。

&esp;&esp;“我们俩，心理好不健康。”

&esp;&esp;他不置可否，拿过她手里的树杈子，在小猫周围画了一间小屋子。

&esp;&esp;楸楸抢回树杈子，在屋檐下画个牌匾，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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