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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手,我肯定当庭反水。”
芮妮的眼睛一边高一边低,是一个古怪的凝视:“你出庭的话,法警还是防着证人、原告、检察官和法警更好。”
艾玛丽丝拒绝相信她的实话,她吃完能量棒,迎着冷风走出警局。
杰森的机车大大咧咧停在警局门口,艾玛丽丝望了一圈,在对街的便利店里发现他的身影。
他手里的热狗吃到一半,看到艾玛丽丝,急忙拿了机车头盔出来。
艾玛丽丝幽幽道:“独食的味道是不是更美味?”
“只要你没看到,就不算吃独食。”杰森镇定自若。
他勾起一个袋子,毕恭毕敬放到艾玛丽丝怀里:“墨西哥鸡肉卷,加辣,请。”
下一个目的地是法官詹姆的家。艾玛丽丝提前打过电话,告诉法官自己今天会去他家拜访。
一个鸡肉卷啃完,他们赶到法官位于上西城的家门口。黄昏如火,在天际燃烧。艾玛丽丝在天黑前按响法官家门铃。
她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门。
艾玛丽丝对杰森道:“他家可能没人,我们走吧。”
两人从法官家门口离开。
门内的杀手收刀。他冷漠地瞧着法官在地上挣扎,鲜血漫到他脚边。杀手抬脚,没有破坏血迹的完整。
法官挣扎着,手指却不能动弹。他发出嗬嗬的气音,血灌入喉咙里,无法发声。
他拼命瞪大眼睛,想要记住杀手的脸,可映入眼中的猫头鹰头罩如同一只真正的猛禽,无声无息静待他的死亡。
杀手与受害者在昏黑的屋内对望。杀手忽然动了动,飞刀以无法看清的速度从他手中甩脱,扎向窗户。
窗户碎裂,庞大的黑影撞进门。枪口喷吐火光,打偏飞刀。
红头罩下吐出一串讽刺:“你可真是忙碌,大白天都不休息吗?”
两人战在一处,艾玛丽丝弯着腰从窗户的破口里翻进来。
她飞快检查法官的伤势。杀手一刀切开了他的气管,没有伤到颈动脉。他是故意的,要让法官被自己的血呛死。
法官像一只瘫软的泥人,血将他黏在地板上。他只睁着眼,瞳孔扩大,艾玛丽丝甚至来不及把他拖出战场。
红头罩与杀手打斗的碎渣溅到她脸上。
艾玛丽丝用尽全身力量牢牢按住法官喉咙的伤口。只要伤口的血液不进入气管,他就能等到急救。
法官的眼睛慢慢合上,他终于有了点力气,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某处。
艾玛丽丝轻声道:“你不会死,等你醒了再告诉我。”
她坚定地重复,像是要说服自己:“你不会死。”
打斗声逐渐遥远,杀手被红头罩引到屋外。艾玛丽丝眼前模糊,血糊住法官的下半张脸,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她腾出一只手,在外套中掏出匕首科黛割开手腕。鲜血滴落,混着法官的血捂进伤者口中。
曾经救她一命的东西,也许能救更多人,也许法官不会死。
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跪坐在法官的血里。直到医生和警察强行破开房门,强光射入一片狼藉的凶案现场。
医护人员喊了两声,艾玛丽丝只坐在那里,牢牢捂住法官的伤口。警察第二次强行把艾玛丽丝架开,她才回神。
一位女探员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口:“伤者不止一位,她受伤了!”
救护车载着重伤垂死的法官直奔医院,女探员替艾玛丽丝包扎好手腕的伤口。
艾玛丽丝的思维慢慢回笼,她配合探员,涩声做了简单的笔录。
杰森从门口闯进来,有警员想拦他,他高声喊:“我是……我是她的男朋友,我进来陪她!”
他对上艾玛丽丝的眼神,微不可查地点头。
杀手抓到了,奥迪斯堡灭门案的凶手在她们手里。
他抓住艾玛丽丝的手,检查她包扎好的手腕,用消毒湿巾一根根擦掉指缝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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