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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卫姌转过身来，很想回答他睡得着，可到底是不敢，便问：“殿下有心事”

&esp;&esp;司马邳道：“这卷经文你念诵来听听。”

&esp;&esp;卫姌就着烛火，打开帛书，开始念诵。

&esp;&esp;她声音平和，念字准确。司马邳听了一段诵咏的经文后，心绪竟也平静下来。

&esp;&esp;“好了，”他道，“你这洛阳调学的不错，日后想去建康为官”

&esp;&esp;洛阳调一向都是北方士族的追求，卫姌放下帛书道：“还未定品，何谈为官。”

&esp;&esp;司马邳侧躺着，目光似从朦胧晕黄的灯光下穿透而来，“要定品也不难，你随我去琅琊，雅集定品时我亲送你去。”

&esp;&esp;卫姌怔了下，有那么一瞬的心动，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定品擢取应是在原籍，这就是大哥卫进与她都需要回江夏参加雅集的原因。若是司马邳帮助，她可以转道去琅琊参加定品，高品更是大有希望。但卫姌还等着为大哥解除危机，必须和大哥一起参加雅集定品。

&esp;&esp;“谢殿下美意，我与大哥同进退，如受殿下照拂定品，我怕是不能服众，叫人闲话。”卫姌道。

&esp;&esp;司马邳蹙眉，“听说你大哥儒玄二学都是精通。”

&esp;&esp;卫姌笑了笑道：“我大哥学问才识都是上佳，只是专心学问，心无旁骛，有穷经皓首之志。”

&esp;&esp;司马邳玄石般双眸眯起，道：“你兄弟几人性格大相径庭。”

&esp;&esp;卫姌点头称是。

&esp;&esp;司马邳又道：“既然你大哥学问上佳，可以让他一起来琅琊参与雅集。”

&esp;&esp;卫姌愣住了，还以为刚才回答之后应该打消司马邳的念头，没想到他居然有意把她大哥也一起叫来。卫姌心头惴惴，想道，莫非因为今天因为她立了功，卫钊手握重兵，他有意想把卫家整个拉拢过去。

&esp;&esp;司马邳道：“怎么样”

&esp;&esp;卫姌当然不乐意，与司马邳走得近的好处显而易见，过了两年就能见着好处，但他在位也才短短几年，背后又有太原王氏的影响，从长久看，只怕是弊大于利。

&esp;&esp;她犹豫片刻。

&esp;&esp;司马邳脸色已有些转阴了。

&esp;&esp;卫姌道：“这是大事，我决定不了，等我与长辈商议过后再回复殿下。”

&esp;&esp;司马邳神色冷傲，瞥了一眼过去。他刚才招揽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换做其他人根本不会犹豫，但卫姌这个态度，却是婉转拒绝的意思。

&esp;&esp;一片好意被辜负，这滋味许久没有过了，他蓦然腾起怒意。再去看卫姌，她支着个脑袋，偷偷往他这里看，灯火照耀下粉面如玉，精致的眉眼犹如笔墨绘画出的，让他看得一怔。

&esp;&esp;司马邳回神过来，更觉恼怒，“你卫氏才高，眼高于顶。”

&esp;&esp;“殿下……”卫姌软声正要告饶。

&esp;&esp;哪知司马邳掀被而起，冷冷道：“这本是你今日立功的奖赏，既然你不稀罕，就换成金银钱帛行赏。”

&esp;&esp;卫姌见他翻脸，立刻跟着起身，跪坐榻前，“殿下莫恼，此事关系重大，我实在……”

&esp;&esp;司马邳不听她解释，高喊了一声。

&esp;&esp;内侍与婢女入内。

&esp;&esp;司马邳指着卫姌道：“送他走。”

&esp;&esp;卫姌也不知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见他一脸冷色，也不啰嗦，穿上外衣，道了一声告辞，跟着内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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