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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拎着洛阳铲来到墓门前面,墓门上的那双手依然静静地燃烧着,散发着幽蓝色的冷光。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蝎子尸体,我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然后鼓起腮帮子,呼地吹灭了龛阁里的火焰。
&esp;&esp;静默几秒钟之后,沉闷的隆隆声响起,震得脚底微微发麻,厚重的墓门缓缓抬升。
&esp;&esp;在墓门升起来的一瞬间,一波黑色的潮水从墓门下面疯狂地涌了进来。我迅速向后退开,然后胡乱地挥舞了几铲子,将冲在最前面的毒蝎尽数扫飞出去,转身奔回主墓室。
&esp;&esp;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充斥了整间墓室,越来越多的沙漠毒蝎从外面爬了进来,这些毒蝎成群,汇聚成黑色的潮水,不断地涌进来,就像给墓室的地面铺了一层黑色的地毯。这幅场景无比的惊悚和恶心,我们退缩到角落里,鸡皮疙瘩哗啦啦地往下掉。
&esp;&esp;也许是血池里飘荡的浓浓血腥味吸引了这些爱好血腥的毒蝎,大片大片的毒蝎朝着墓室中央的血池汇聚过去。就听扑通扑通的声响,这些沙漠毒蝎成群抱团滚入了血池里面,而且前仆后继,源源不绝。血红色的池水很快就覆盖成了一片黑色,无数的毒蝎在血池里畅游,密密麻麻的画面令人头皮发麻。
&esp;&esp;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毒蝎竟然成群结队地朝着血池里的黄金蛊蛇围聚过去。面对蝎子大军的侵袭,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金色巨蟒惶恐地在血池里翻滚乱窜,荡起哗哗地水浪。无数的毒蝎爬上蛊蛇的身体,疯狂地噬咬。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条蛊蛇就被蝎群噬咬得面目全非,白森森的骨架曝露在空气中,还挂着七零八碎的皮肉。半边蛇头都不见了,露出空洞洞的眼眶,密密麻麻的毒蝎在眼眶里爬进爬出……
&esp;&esp;“哇!”旁边的古枚笛一时没有忍住,竟然弯腰呕吐起来,但是我们之前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她吐的都是酸水。
&esp;&esp;直到蛊蛇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们这才回过神来,妈妈的,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esp;&esp;之前我们完全没有想到打开墓门以后会收到如此奇效,蝎群都往血池那边去了,自然给我们腾出了逃跑的空间。临出墓室的时候,我又回头向血池方向望了一眼,那条蛊蛇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在血池里浮浮沉沉。
&esp;&esp;我们三人踉跄着冲出墓室,然后吹灭了墓室外面的火光,伴随着隆隆轰鸣,墓门下沉,将那具血池蛇棺和无数的毒蝎全都封闭在了墓室里面。
&esp;&esp;幽暗的墓道里,回荡着我们沉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
&esp;&esp;我们顺着墓道惊魂未定的回到上面的地窖,这才发现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无法迈动步子。
&esp;&esp;我把洛阳铲丢在一旁,全身乏力地倒在地上。
&esp;&esp;叶教授笑了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感觉怎么样?”
&esp;&esp;我吁了口粗气:“感觉真他妈刺激!”
&esp;&esp;说完这话,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esp;&esp;“嘘!”古枚笛突然将手指贴在嘴唇上:“你们听!”
&esp;&esp;我们循声望向地窖上方,隐约听见地窖上方传来吱呀声响,看样子有人要下来。
&esp;&esp;叶教授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伸手抓起洛阳铲,闪身藏在了地窖入口后面的黑暗中。
&esp;&esp;很快,地窖的入口处亮起了一点火光。
&esp;&esp;一个瘦小的汉子提着一盏油灯,晃悠悠地走了下来。灯光映着他的脸,歪眼斜嘴,长得尖嘴猴腮,模样甚是丑陋,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头发也有些秃了。他面色潮红,眼里充盈着血丝,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esp;&esp;看见角落里的古枚笛,这个秃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嘿嘿淫笑着走向古枚笛:“小妮子,你长得真是好看,哥哥自打见你三八线
&esp;&esp;叶教授这话虽然是句大实话,但是在这个当口说出来,怎么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esp;&esp;古枚笛闹了一个大红脸,羞赧地瞟了我一眼。
&esp;&esp;我的小心肝此时也突突跳个不停,心中其实暗爽不已,但表面还是故作镇静地说:“对嘛,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你就不要矫情了!”
&esp;&esp;古枚笛涨红了脸,娇嗔地看了我一眼,咬咬牙:“睡就睡,谁怕谁呢!”
&esp;&esp;我们订好房间,接过房卡往楼上走去。
&esp;&esp;“哎!”服务员突然叫住了我,从柜台里取出一盒杰士邦避孕套递给我,眨巴眨巴眼睛:“跟媳妇吵架啦?没事儿,床头吵架床尾和嘛,睡一觉什么矛盾全都解决了!”
&esp;&esp;我弱弱地拿着那盒避孕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愣地说了句:“谢谢!”
&esp;&esp;和叶教授互道晚安之后,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
&esp;&esp;这是一间单人房,里面只有一张床。
&esp;&esp;古枚笛回头看着我,眼神怪怪的。
&esp;&esp;我冲她笑了笑,缓解尴尬的气氛:“你睡床上,我睡地板!我小时候在农村里睡惯了木板床,这大软床我睡着还有些不太习惯呢!”
&esp;&esp;古枚笛的视线慢慢下移到我的双手:“你拿着那盒东西想要做什么?”
&esp;&esp;“哦!”我赶紧把那盒避孕套放在茶几上:“不是我买的,是服务员主动送给我的!”
&esp;&esp;洗完澡,古枚笛爬上床,我自觉地打好地铺。
&esp;&esp;夜静静的,我又想起了之前跟古枚笛同睡一间屋子的那个晚上,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始终找不着边际。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古枚笛的声音:“喂,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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