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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3页）

&esp;&esp;陆鸢行商一向谨慎，习惯了自证清白，遇事自然首先想到的是自证，但有些莫须有的罪名很难自证，只会让人自困自扰。

&esp;&esp;“既早有对策，你何须跑一趟，叫秦长史递信与我，我想不到这层，难道还能做不到么？”陆鸢说道。

&esp;&esp;“递信给你，哪里还有我的功劳？”

&esp;&esp;褚昉唇角勾了下，再说，他也想见她了。

&esp;&esp;正好有个理直气壮的借口旷朝来见她。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开芳宴：宋代罗烨《醉翁谈录》提到“开芳宴，表夫妻相爱耳。”也是宋金墓葬壁画中比较流行的一种装饰题材，主题为夫妻对坐，宴饮赏乐，笔者认为，类似于现在的烛光晚餐，仪式感比较强。

&esp;&esp;喜欢的事◇

&esp;&esp;◎做你喜欢的事，但若累了，就回家来◎

&esp;&esp;商队既已清白，陆鸢不欲再耽搁，休整一日便打算赶路。

&esp;&esp;她带的行装本就不多，无须费力收拾，只把两套裙装包好了要褚昉带回去。

&esp;&esp;两套裙装是褚昉新买的，她只穿了一次。

&esp;&esp;“不喜欢？”褚昉问，他看来穿着挺好看的。

&esp;&esp;“不是”，陆鸢笑着解释：“行路不便，穿袍子方便。”

&esp;&esp;她但凡出行都是儿郎装束，可以省很多麻烦。

&esp;&esp;褚昉随意嗯了声，沉静片刻后又问：“你不等几天，看孙府尹的下场么？”

&esp;&esp;巡按正在核查孙府尹的罪名，行贿未遂，鼓动百姓闹事，诬告朝官命妇，多罪并罚，至少是个流刑。

&esp;&esp;陆鸢道：“不等了，落水狗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赚钱重要。”

&esp;&esp;褚昉垂下了眼，在想还有什么借口没有用过。

&esp;&esp;目光落在她小腹上，那里被袍子遮着，平坦纤瘦，好像什么都没有。

&esp;&esp;褚昉扯过妻子，大掌按在她小腹，“万一这次怀上了，你是不是得好好休息？”

&esp;&esp;陆鸢忍俊不禁，他千方百计想留下她。

&esp;&esp;不过他的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esp;&esp;“怀上了我就回来，但现在不是还没结果么？”

&esp;&esp;褚昉再不说话，妻子去意坚决，他说什么都没用。

&esp;&esp;他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强硬地命她不准去，到时她又要与自己置气。

&esp;&esp;他淡着脸，明显不快，半垂着眼皮看着陆鸢，一言不发。

&esp;&esp;陆鸢轻轻拽了拽他腰带上系着的福囊，柔声说：“我明天就走了，你想留给我的最后印象，是这张臭脸吗？”

&esp;&esp;褚昉面无表情，只眼皮稍抬了抬，正好对上妆台上的镜子，自我审视片刻，按着妻子的腰贴过来，垂眼看她：“在你离开之前，我想问个问题，你如实答我。”

&esp;&esp;陆鸢唇角浅弯，轻轻点头嗯了声。

&esp;&esp;“我与城北徐公，孰美？”

&esp;&esp;陆鸢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他问过，当时如何回答，她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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