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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esp;&esp;到半夜起了风，打得窗棂噗噗做响，顾瀚扬抬头看了看窗外道：“明月外面冷吗。”

&esp;&esp;明月在外间回道：“爷，只起了风，倒不觉得很冷。”

&esp;&esp;“后半夜想来会冷，你去给他们取了棉衣送去。”顾瀚扬道。

&esp;&esp;明月应了下去。

&esp;&esp;“收了吧，爷累了。”说完起身往西次间去，通房大丫鬟牡丹、素蕊早在西次间等着伺候，见顾瀚扬进来忙蹲身行礼。

&esp;&esp;二人准备好热水，进里间暖阁伺候顾瀚扬梳洗睡下了，见顾瀚扬没有吩咐便去外间的炕上歇了。

&esp;&esp;素蕊闭了眼睡了，牡丹却是睁着双眼看房顶不知道想些什么。

&esp;&esp;屋里顾瀚扬睡得极不安稳，一时辗转反侧，一时又坐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听到声音外间炕上的牡丹想起床进去，素蕊拖住她摇摇头，牡丹不满的斜睨的素蕊一眼，倒没强要下床。

&esp;&esp;过了片刻屋里静了，素蕊看了牡丹一眼示意她睡。牡丹怏怏的闭眼正准备睡了就听屋里道：“谁在外面。”

&esp;&esp;牡丹一喜忙道：“奴婢牡丹。”

&esp;&esp;“进来吧。”顾瀚扬一贯冷冷的声音。

&esp;&esp;牡丹兴奋的起身摸出身边的小镜子借着月光打量自己，素蕊见了忙拉拉牡丹示意她快些，牡丹放了镜子又把自己的斜襟睡衣的领口松了松，方走了进去。

&esp;&esp;素蕊看了暗自叹了口气，侧身睡了，耳朵却听着屋里的动静，屋里并没有说话的声音，不过片刻牡丹娇柔的呻，吟声便传了出来，素蕊只觉一片悲凉，也睡不着了，遂坐在炕上等着屋里唤人。

&esp;&esp;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听到屋里要热水，素蕊忙下炕提了热水进去伺候，等和牡丹一起伺候得顾瀚扬安睡了方躬身退下。

&esp;&esp;出了里间，便拉了牡丹往偏房去，点了个小灯便推了牡丹进去梳洗，自己在外面一边听着顾瀚扬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一边轻声劝道：“我劝你歇了那些子念头罢，何苦呢。”

&esp;&esp;里面只有哗哗的水声，过了片刻方传了叹气声，道：“我们两一处也有几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和你不一样，你爹得了个庄头的差事，你哥哥又已经娶了亲，下面只有个妹妹，再没愁的，如今你们家只等你放出去了，可我家呢，爹一味的只知道喝酒，娘不过是打杂，下面还有弟妹都没成人呢，我若不争气一家人怎么好。”

&esp;&esp;素蕊知道牡丹说的都是实话，便道：“你真全是为了你家人嫁个管事也能支应家里的，你不过是为着你自己那些念想罢了。”

&esp;&esp;牡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那柔媚的双眼看了素蕊冷冷一笑道：“难道你就没有念想过？”

&esp;&esp;素蕊见牡丹那样又好气又好笑便道：“咱们府里凡是略平头正脸些的谁对咱们大少爷没有念想，我自然也有，不过我能够在养拙斋伺候咱们大少爷几年我就很知足了，往后嫁个老实的庄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罢了，你看看这养拙斋以前伺候的丫鬟们和你有一样念想的可有个好的，别的不说就说芍药、松蕊吧，你可愿那样。”

&esp;&esp;牡丹听了垂头不语，抬起头咬了唇道：“我总要试试，若能和松蕊一样，我也知足。”

&esp;&esp;素蕊摇摇头道：“你好自为之，只愿你别像芍药一般就好。”

&esp;&esp;牡丹听了不禁打了个冷战，道：“大半夜的快睡去，别咒我了。”

&esp;&esp;大早上卢妈妈便带着小丫鬟端了两碗药往养拙斋来，清风见了施礼道：“二位姑娘在西厢房等妈妈呢，卢妈妈点点头往西厢房去。”

&esp;&esp;牡丹、素蕊见了起身行礼，卢妈妈示意丫鬟把药放在桌上道：“照以往的规矩凡是大少爷晚间唤人伺候了，你二人都一起用药，二位姑娘请吧。”

&esp;&esp;素蕊看了卢妈妈刻板的脸一眼，端起一碗喝了，又端起旁边的清水漱口，漱完水吐在白瓷碗里，那水只略微见些黄色，卢妈妈微微点头。

&esp;&esp;牡丹眼神游移不知道想些什么，看卢妈妈盯着自己看，只得拿了另一碗喝了，中间又呛了些出来，再和素蕊一样漱口，吐在白瓷碗里，也只有些微的黄色，卢妈妈却冷冷的看着牡丹不做声，只示意身边的丫鬟上去。

&esp;&esp;那丫鬟往日里是跟着卢妈妈伺候惯了的，此刻上前利索的拉住牡丹的手反拧了从袖口里搜出条手帕，湿漉漉的。

&esp;&esp;卢妈妈也不做声，牡丹见了慌忙跪下求饶，卢妈妈道：“你也不是新人，规矩你是知道的，这药是没有了的，便是你运气好有了身孕又会怎样，想来你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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