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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应下。&ldo;表兄。&rdo;吕婧看到元煜，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去。元煜看看她，只见她一身素衣，峨眉淡扫，虽无艳丽装束，却不掩绰约的风姿。&ldo;表妹。&rdo;他莞尔一笑。初华来到的时候，还未出庑廊，就看见元煜正在殿前与一个女子说话，那面容，正是舞阳侯夫人。她忙站到一棵花树后面，偷眼瞅去。那二人离这里并不远，能音乐听到侯夫人的声音，细软而动听。再看元煜，他唇含浅笑，与侯夫人说话时，头微微低着，看上去，男俊女美，和谐如画。初华有些怔忡。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元煜与舞阳侯夫人在一起，从前，她甚至见过更露骨的场面。可是现在看着，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别瞎猜，朔北王要是对她有什么，那是在甘棠宫就下手了。心里一个声音道。可又一个声音道，你怎么知道，那时要不是你搅局，还说不定如何呢……&ldo;那就是舞阳侯夫人？真漂亮……&rdo;这时，她的身后，两个路过的宫人在小声议论。&ldo;是啊！不过……听说是个寡妇。&rdo;&ldo;寡妇怎么了。这位侯夫人有貌有钱，出身又高贵，还跟殿下是表兄妹，要是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rdo;&ldo;两人年纪也相仿呢……&rdo;&ldo;还有呢，我听说，他们等会要去福音寺，你看他们在一处的模样，多般配。&rdo;&ldo;哟，啧啧……&rdo;初华一动不动，站在花树后，看着元煜与舞阳侯无人说完了话，面带微笑地朝门前走去。&ldo;你不是要见朔北王么？&rdo;暮珠见她怔怔立着，道，&ldo;怎不过去。&rdo;初华望着那边，直到二人的身影远了，抿抿唇。&ldo;不见了。&rdo;她若无其事地说，转身走开。元煜不在，初华忽然觉得自己很是无所事事，她回到宫里，想抓将军去洗澡，却到处也找不到它。&ldo;或许在花园里。&rdo;暮珠道。初华皱皱眉，这时，几个宫人进来，向初华行了礼，道，&ldo;殿下吩咐我等送早膳过来。&rdo;暮珠看看初华，问为首的宫人，道，&ldo;不知殿下在何处？&rdo;那宫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这两日常常过来服侍，与二人相处地很是和气。她答道：&ldo;殿下与舞阳侯夫人到城外的福音观祈福去了。&rdo;祈福……初华的嘴唇微不可见地瘪了瘪。暮珠莞尔，将一碗粥端到初华案上，&ldo;这位舞阳侯夫人，是京城里来的吧？&rdo;&ldo;是啊。&rdo;宫人笑道，&ldo;侯夫人与殿下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的大。&rdo;&ldo;原来如此。&rdo;暮珠又道，&ldo;我看宫正也与她十分熟稔。&rdo;宫人道：&ldo;宫正是一直侍奉殿下的老人，与侯夫人一向熟悉。&rdo;说罢，笑笑，&ldo;也不瞒二位，我等也一直盼着有个侯夫人这样美丽又高贵的女子来做王后呢。&rdo;初华听着这话，怔了怔。女子……初华忽然回忆起元煜以前的话‐‐他打量着她，神色揶揄，&ldo;……女子？什么女子？&rdo;&ldo;啊……&rdo;胡思乱想间，她被粥烫了一下，连忙拿起杯子喝凉水。&ldo;公子慢些，&rdo;宫人笑道，&ldo;这粥是刚熬出来的。&rdo;暮珠瞥瞥初华，又与宫人寒暄两句，让她们退下。&ldo;你怎么了？&rdo;暮珠取了些蜜来，道，&ldo;让我看看，烫着了何处？&rdo;初华却没作声，&ldo;暮珠……&rdo;初华低低道，片刻，抬头望着她，&ldo;你说，我是不是不像个女子？&rdo;暮珠一愣，忍俊不禁。&ldo;你还真拿她们说的那些当回事。&rdo;她无奈地说，&ldo;她们又不是朔北王。我方才问她们，就是想打听清楚，这个舞阳侯夫人与朔北王究竟是何等关系，你也听到了，不过还是表兄妹而已。而且你穿着男装，别人也不能把你往女子想去。&rdo;&ldo;所以我才问你么……&rdo;初华嘟哝着，脑子里仍然转着元煜那话，觉得十分介怀，她忍不住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小声道，&ldo;暮珠……我和舞阳侯夫人比起来，谁更像女子？&rdo;&ldo;嗯？&rdo;暮珠愣了一下，了然，认真将她上下看了看，片刻，笑笑，&ldo;论年纪么，当然是你更年轻。&rdo;&ldo;我问的是谁更像女子。&rdo;暮珠讪讪一笑：&ldo;这个……就不用问了吧，你看看侯夫人，穿着宽袍大袖都能看出胸是胸，腰是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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