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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礼道:“岭南太远,路上又多危险,江南又太乱,如今咱们就往蜀中去,那里也算富足,又少战乱,避难再合适不过。”
司慕点头,弯腰抱起在脚边磨蹭的虎皮,胸中苦涩无比。昨晚因怕猫儿受惊乱叫,柴玉卿便把它留在谷中,谁想现在竟成了他留给自己的一件记念,那人,究竟是到哪里去了呢。
一行人收拾妥当,不一刻出了山谷,踏着清晨秋露进了山下太白镇,吃饭沐浴后,买了衣衫马车坐骑等物,扮作商人带着仆从往巴蜀行商的模样,出太白镇,过秦岭、巴山,向西南经洋州、利州,往剑阁行去。
秋高气爽,栈道弯弯,道两旁峰峦叠翠,间有黄叶飞瀑,景致宜人,司慕却紧闭着嘴,一脸呆滞,在前急急驾着马车,一反常态地没有酸唧唧吟风弄月,众人十分奇怪,此刻后无追兵,前无阻碍,慢些赶路也无妨,怎地如此之快?司流等人都把嘴张了几张,却都被司慕死鱼样的眼睛阻住,终是未问原因,均想若是早些入蜀也好,免得朱全忠派人追上。
经斜谷时,司慕忽然叹道:“蜀江水碧蜀山青,唯念朝朝暮暮情,唉。”
众人面面盯觑,不知他为何有此悲叹。司文礼见他在那儿自比玄宗,自命风流,恨不得踹他一脚,只道他又在犯酸。恰在这时,一阵马铃声隔山传来,悠远动听,时有时无,渐至不闻,司慕便又叹了一声。昔年玄宗入蜀,因夜雨闻铃,备感凄清,遂命人做雨霖铃之曲,以寄愁恨幽思,怀念贵妃玉环。今日自己亦是睹山水而怀人,闻铃而断肠,古今愁绪一般同,只是自己比那皇帝愁苦更甚,天大的愁事一肩担着,不能在人前表露,岂不是苦上加苦,唉。他唉声叹气,十分哀怨,众人听着却都十分欣慰,二公子终于恢复原状,开始酸兮兮触景生情了。
一路崎岖行来,过了剑阁天险,山势渐缓,司慕愈发赶得急,折向东南后,八月中秋时节,终于是到了巴州。
巴蜀地处偏远,几乎与世隔绝,向被视作凄凉地,然而也是避难之地,巴州群山环绕,中有江流,且距剑阁甚近,来去方便,乃极好的安身处,司文礼便决定落脚于此,先将程夫人祖孙二人安顿下来,再图起事。不几日,司慕已买下家什宅院,丫头杂役,摆出一副在巴州长久安居之势。将一众人安置妥当后,他便端了茶坐在花园凉亭里,怀抱虎皮,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俨然一闲散富家公子。
“二哥,爹叫你去他书房呢。”司流从房后转出来,手拿一只怪怪的小弓,跳进了凉亭。
“你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密室布置好没有?地道挖好了没有?尽弄些没用的。”司慕从呆怔神伤中回过神来,开始教训弟弟。
“都快弄好了,真罗嗦,朱全忠这辈子都不会打到巴州来,也不知你弄那些歪门邪道做什么。”司流嘟哝着跑走,压根没把兄长放在眼里。司慕不由做痛心疾首状,小弟年已弱冠,仍旧每日蹦跳,不知人间愁苦,对兄长也全无尊祟之态,这可如何是好,只怪自己以前耽于游山玩水,我我卿卿,忘记管教小弟,他不成器,自己也有过错啊。他一面想一面叹气,一点不觉现在才想起要做好哥哥教导弟弟,实是有点晚了。
进了书房,只见司文礼与关山月及四侍卫团团围坐,正喝茶吃点心,其乐融融,满室详和。司慕不由暗叹,三日前他们还在山道上奔波,一月前他们还在为凤翔劳力劳心,现在则安然而坐,品茶赏花,与前日恍如隔世。看父亲眯着眼睛品茶的陶醉模样,只怕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清闲安逸,关山月与陈律风等人低声谈笑,一派悠闲,这几人多年江湖军旅,颠簸动荡,不但连妻也未曾娶,只怕连安静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过去只以为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秦楼楚馆,快意恩仇,实乃本人所愿,现在看来,却也未必。其实安逸和忧患只在一念间,当今乱世,一般人都是忧患多多,安乐难寻,只是对老父而言,只要弃了那份老来雄心,安逸便唾手可得。
司文礼见儿子进来,叹了一声,放下茶杯,难得浮生半日闲,享受过了,就该商量正事了。
司慕坐下,不待父亲开口,便道:“爹,您说咱家人中,谁最重要?”
司文礼奇道:“当然是桦儿。”他年近六十才得一孙,自然视为珍宝,爱如性命,若不是为了这娃娃,恐怕也不会如懦夫一般逃难至此。
司慕道:“可是在儿子心里,您和桦儿一样重要,兴兵讨梁的事就由我来,您只管在这护好桦儿和姨娘便是。”
司文礼吃了一惊,司慕怎么忽然如此懂事起来,然而看他一脸坚决沉静,不禁又是欣慰又是担忧,一股热气冲上喉头,两眼湿润,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能讨梁伐晋,一统天下最好,事不成也无所谓,一切小心为上。”
司慕闻言倒是一怔,没想到老父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关山月等人望着这父子俩,有的神情一松,有的怅然,不知作何想。司文礼也是心情复杂,百味杂陈。只因并非所有壮心不已的老骥都能跑千里,也并非心想便能事成,不付一点代价,南来巴蜀路上,他辛苦颠簸,备尝艰辛,之前又丧了子媳,本该雄心不已再图振作,然而一路上只见逃难入川的人如蝼蚁般络绎不绝,甚至还碰见了几个旧日僚属,相对唏嘘之余,他愈加揪心,心底里力不从心之感日甚一日,夺回凤翔或许容易,只是又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便不得而知了,他的孙子爱儿,又怎能不受牵扯?如此一想,原来的绝决之上,竟平添了几分犹豫,待司慕主动说起起兵一事,不知怎地心里一松,而后又是一紧,他已失了一个儿子,剩下的两个若是再有个万一,他将来如何面对司家祖宗?思来想去,不禁有些无奈,脱口而出一番示弱之言,事不成无所谓,一切小心为上,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顾不了,又何以救苍生?更何况他已没有了最开始的自信和决心,已是有些无措了。
夜深人静时,司文礼早已熟睡,但司慕房中密室内烛火跳跃,人影憧憧,司慕立在桌前,一脸肃穆,待最后一个的朱炎推开书架进来,他忽然长揖不起,口中只道抱歉,关山月等人大惊,忙拉起他道:“我等追随二公子和王爷,万死不辞,无论怎样都无异议,二公子何出此言?“
司慕道:“诸位深恩,司氏不但无以为报,反而连累诸位至此,何止一个道歉就了结的,本来家父还要再图霸业,给诸位一个富贵,只是司某却另有想法,要跟诸位讲。”
陈律风道:“二公子请讲,只是有一事却要说明,咱们跟着王爷和你,可不是图甚么富贵。”
司慕叹道:“我知道,所以才要跟诸位说我的打算。昨天我偷偷去见过巴州刺史娄正德,听他说了一件大事,原来李克用已受伤而死,现在与朱全忠争霸的是其子李存勖,此人虽然迷恋优伶,却也是个将才,将来朱全忠或许就败在他手里,咱们若要兴兵,此人亦是劲敌,回来之后想来想去,只怕我爹也落得如李克用一般下场,所以,今天想跟诸位说的便是这件事,若此后无事,司家不再兴兵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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