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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1页）

&esp;&esp;“你可知，妇人怀孕生子，便是这般感受。”

&esp;&esp;柳柱已听不到他说话了，只一味地呼痛。

&esp;&esp;王师命出神地凝视着窗外，待到柳柱呼痛的声音渐渐弱下来，方才将一侧干净的布巾叠起来搭在药罐柄上，灭了火，拿着已滚烫的药罐站起来，慢慢走到柳柱床前。

&esp;&esp;“……是不是，很想让别人，将肚子剖开，把里面作乱的孩子拿出来？”

&esp;&esp;柳柱发不出声音，充血的双目倒映出那人淡漠地将滚烫的药汁朝他脸上倒下来……

&esp;&esp;“良药苦口利于病，来，喝药了。”

&esp;&esp;黄雀在侧

&esp;&esp;“……你问柳四？柳四可怜，他媳妇朝颜也可怜，一家都死光了。”

&esp;&esp;柳西村东南角的野茶树后有一间小屋子，屋子里住的是柳西村唯一的稳婆柳江氏。陆栖鸾去拜访她时，这位耳顺之年的老婆婆双眼已看不清了，耳朵也有些模糊，与她耐心说了很久，才想起柳四家的事。

&esp;&esp;“他家那小儿也是，难得夫妻有缘结为连理，还生了那么漂亮的儿子，却还没看上几眼就夭折了，若是长大了，多半和他娘一样好看。对，鬼夷国的姑娘男人都生得好，那些人见了像被吸了魂一样……”

&esp;&esp;陆栖鸾听柳江氏说了许久有的没的，无奈道：“婆婆，我想知道的是柳四那位夫人朝颜的事，您知道什么就快告诉我吧，不然我就回不了家啦……”

&esp;&esp;柳江氏耳背：“啊？你说你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找媒婆，这儿是稳婆，得等你嫁得出去再来找。”

&esp;&esp;陆栖鸾：“不不不婆婆，我就是因为找了媒婆找错了才在这的，其实我……”

&esp;&esp;问了半晌没问出个所以然，直到门外有人叩了叩门，陆栖鸾这才垂头丧气地出来。

&esp;&esp;苏阆然见她神色颓丧，道：“没问到？”

&esp;&esp;“我怀疑这村子里的人都在装傻，一个个粉饰太平，就是没人解释柳四家捆人的锁链是哪儿来的。”

&esp;&esp;这也是陆栖鸾困扰的地方，她怀疑柳四的妻子朝颜是被从鬼夷国拐来的，但村民都清一色的口径说柳四家夫妇和睦，更莫提去求证她与王师命的关系了。

&esp;&esp;苏阆然又道：“柳江氏与你说了朝颜的相貌吗，与王师命生得可像？”

&esp;&esp;陆栖鸾回忆了一下：“这倒是说了，你找张纸我画出来比一比，看看这俩人是不是一家人。”

&esp;&esp;苏阆然意外道：“你还会画画？”

&esp;&esp;陆栖鸾谦虚道：“偶尔为之，蒙高都尉称赞过……”

&esp;&esp;苏阆然领教过传遍四卫的《赠赵府主思春》后，没想到陆栖鸾还擅长作画，心中不免惴惴。待与她文房四宝奉上，教她提笔一气呵成后，果然没令他失望。

&esp;&esp;“如何？”

&esp;&esp;只见画中之人柳眉似砍刀，明眸善杀人，鼻若悬梁鬼，唇如涸辙鲋，怎么看都搭不上朝颜之花的美名，硬要说的话，就是个夜叉。

&esp;&esp;苏阆然：“陆校书。”

&esp;&esp;陆栖鸾：“咋？”

&esp;&esp;苏阆然：“你是认真的吗？”

&esp;&esp;陆栖鸾：“我要是认真点，怕是会更好些，只是眼下心不静，无心作画，你还没回答我呢，有没有觉得眉宇间那一丝忧郁中透着的妖里妖气和王大夫十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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