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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节（第2页）

&esp;&esp;而今日发生的事情，则让宁奕的思想发生了改变。

&esp;&esp;“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esp;&esp;宁奕轻轻重复着教宗刚刚的话。

&esp;&esp;陈懿神情有些复杂。

&esp;&esp;“在蜀山后山那次，我也救了你的命。”宁奕认真道：“如果你刚刚那句话，算是挟恩以求，那么我如今也挟恩相求一次，只此一次……陈懿，不要插手云州案。”

&esp;&esp;沉默。

&esp;&esp;长久的沉默。

&esp;&esp;任人处在教宗位置，都会觉得痛苦，难为。

&esp;&esp;“雨露会，普渡众生，广济天下……”

&esp;&esp;“天大的笑话！”

&esp;&esp;“可知云州城外，数万苍生，饥荒而死？多少人因东境战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满怀希望逃至云州，被铁墙阻于篱下，被铁刃勒在线中？”

&esp;&esp;坐在长桌对面的黑袍男人，卸下大都督令牌。

&esp;&esp;“长战之中，雨露何在？于霈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八方雷动，要揪出幕后真凶，你竟然让我放过他？”

&esp;&esp;宁奕指着苏牧，凝视陈懿，“教宗，你可是天下人的教宗，可知雨露会这一次，害死了多少人？”

&esp;&esp;陈懿闭上双眼，神情挣扎。

&esp;&esp;他艰难道：“天下公道，总难保全。”

&esp;&esp;“再难保全，也该保全。”宁奕面无表情，“两条路，你来选，一，你我在此拖延，昆海楼领皇权谕令，破阁踏入太清。届时，正如你所言，道宗声誉将跌至谷底，刚刚有所起色的西岭，将回到十年之前。若让信徒知道，残害云州难民有道宗插手，他们会如何作想，又会如何看待你这位西岭领袖？”

&esp;&esp;陈懿攥拢双拳，声音沙哑，“铁律下的秘密

&esp;&esp;“宁兄。”

&esp;&esp;宋净莲与宁奕并肩站在天都城头。

&esp;&esp;日出东方，一线曙光。

&esp;&esp;微风轻拂，吹动二人衣袍。

&esp;&esp;“我没想到，你竟能如此果决。”

&esp;&esp;宋净莲这番话颇有些感慨意味，他以旁观者身份看完了全局，昆海楼顾谦前脚离开太清阁，还未请到皇权谕令，宁奕这边便已经破案——手段干净利落，一剑封喉。

&esp;&esp;“若不果决，便只会徒增痛苦。”

&esp;&esp;宁奕回想起自己递剑后的场景。

&esp;&esp;太清阁鲜血迸溅，一剑之后，云州案便再也没了回转的余地，直到昆海楼使者请到谕令，顾谦带人撞破阁门，教宗仍然怔怔坐在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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