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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厨房里的石方小师傅。

&esp;&esp;张廷玉忽然问了一句：“念过书吗？”

&esp;&esp;小石方一怔，过了一会儿摇摇头：“略认得几个字罢了。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esp;&esp;“只是偶然从你这里路过，想起了一些东西罢了。”张廷玉背着手，看着小石方一笑，和善得很，“可听过冯梦龙的《桂枝儿》？”

&esp;&esp;“……”小石方没接话，似乎根本不知道张廷玉在说什么。

&esp;&esp;张廷玉见他没反应，眼神微微地一闪，只道：“你忙吧。”

&esp;&esp;他似乎只是随便往这里走了一遭，这时候也就随便地走了。

&esp;&esp;小石方在后面，右手捏紧左手的手腕，这里面绑着一枚曾经救过他命，也让他遇见了顾怀袖，捡回了一条命的碎刃。

&esp;&esp;从那以后，他就打定主意，顾怀袖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了。

&esp;&esp;有的话不必说，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门儿清。

&esp;&esp;只是，除了做菜之外，别的……

&esp;&esp;都不是他想去想的。

&esp;&esp;二房屋里，已经布了菜。

&esp;&esp;顾怀袖手指摸着那一张请柬，正琢磨着张廷玉什么时候回来，便听见外面人喊了。

&esp;&esp;她一怔，回头，果然见到张廷玉进来了。

&esp;&esp;“天都黑了，你倒也不知哪里去了，阿德都找不见你。”

&esp;&esp;张廷玉进来，脱了外袍，看一眼阿德，那眼神凉飕飕的。只道：“随处转了转。”

&esp;&esp;在他坐下的时候，饭已经盛好。

&esp;&esp;顾怀袖就坐在他身边，也已经接过了饭碗，将要起筷了。“这一顿是厨房的厨子做的，说是做的你喜欢的菜色……你尝尝？”

&esp;&esp;张廷玉点了点头，伸手去了筷子，就准备提起来，可提到一半，便顿了一下。

&esp;&esp;顾怀袖没注意他这么个动作，只考虑着先朝哪一个菜碟下筷。

&esp;&esp;张廷玉见她犹犹豫豫，伸手就直接夹了一块鸡肋放她碗里：“弃之可惜，吃吧。”

&esp;&esp;“……”

&esp;&esp;顾怀袖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那一块几乎没肉的鸡肋，简直气坏了。

&esp;&esp;这厨房里的厨子竟然能把这东西端上来？

&esp;&esp;真是……

&esp;&esp;能来个跟小石方相比的厨子吗？

&esp;&esp;不过……

&esp;&esp;张廷玉今儿难不成又被吴氏说了？怎么平白回来就这样整她？

&esp;&esp;“你莫不是吃错药了？”

&esp;&esp;张廷玉一噎，那脸上的平静忽地消失，而是凑近了她，嘴里却道：“你说我，负了心，无凭枳实，激得我蹬穿了地骨皮，愿对威灵仙发下盟誓。细辛将奴想，厚朴你自知，莫把我情书也当破故纸……”

&esp;&esp;顾怀袖一愣，而后眉头一皱，“你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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