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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不然十八岁生辰，谁会送给男生一个毛绒娃娃？

&esp;&esp;他原本飘然欢喜的心情，猝不及防地开始下坠。

&esp;&esp;撇开头不再看那让他高兴了半夜的娃娃，侧身转向鹿见溪。

&esp;&esp;鹿见溪正好抬手熄了灯，

&esp;&esp;满足地在被窝了拱了拱，俨然是要睡了。

&esp;&esp;“姐姐，”他轻唤，“你要睡了吗？”

&esp;&esp;过了两息才听见她低低嗯了声，打着呵欠的尾音，“啊……嗯。睡吧，明天玩起来还有的累呢。”

&esp;&esp;温竹望着漆黑的舱顶，

&esp;&esp;月灯方灭，窗户用帘子遮起来了，行舟里头一时伸手不见五指。

&esp;&esp;黑暗和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无限地助长了他的想象。

&esp;&esp;两人各自有意无意的避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鹿见溪并肩躺在一起过了。

&esp;&esp;如果不是临云逸的出现让他体会到危机，

&esp;&esp;他纵然早明白自己对鹿见溪心生欲念，也绝不会越雷池一步，企图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

&esp;&esp;也让他明白鹿见溪心里的那个位置空着，他仅在旁边乖巧的安守是守不住的。

&esp;&esp;他给自己开了这道口子，积压的情愫喷涌而出。

&esp;&esp;少年到底年轻，血气方刚，定力不足。

&esp;&esp;他很快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esp;&esp;渴望从灵魂深处涌上来，铺天盖地。

&esp;&esp;“姐姐，”温竹微微低下头，压抑住起了波澜的呼吸，

&esp;&esp;他没喝酒，却好像醉了。整个人似是陷入了一种迷幻的梦境，忍不住喃喃出声，“我有点怕。”

&esp;&esp;还有点疼。

&esp;&esp;本该已经睡去的鹿见溪很快地回应，“怎么了？怕什么？”

&esp;&esp;温竹因她语气里的担忧而清醒了两分，

&esp;&esp;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红得滴血。

&esp;&esp;“想到了落水的时候。”他迫不得已扯了慌，心跳如擂鼓，小声道，“水里好黑。”

&esp;&esp;耳边响起被褥摩擦的声音，像是那头的人翻了个身，面向他，凑近了些。

&esp;&esp;“我在这呢，别怕。”鹿见溪的音调里含了丝心疼，“要开灯吗？”

&esp;&esp;温竹想要在黑暗之中细辩她的轮廓，可惜看不清。

&esp;&esp;于是他将手伸出被褥，小心翼翼地搭上那条将他们隔开的分界线，“姐姐能拉着我吗？”

&esp;&esp;鹿见溪立时捧住了他的手。

&esp;&esp;“别胡思乱想，一切都过去了。”

&esp;&esp;有那么一瞬，温竹觉着自己很卑鄙，利用了她对自己的宠爱与信任。

&esp;&esp;可心里拱了一团火，只有触着她的那片肌肤得到了片刻的慰藉，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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