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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2页）

&esp;&esp;不睡，我也奉陪就是了。

&esp;&esp;张廷玉困得厉害，终于还是将棋子摆了一枚上去。

&esp;&esp;“早摆不就好了？”

&esp;&esp;顾怀袖眉头一扬，又把白子也放在他右手边，让他一个人继续摆。

&esp;&esp;张廷玉就纳闷儿了：“我若是记不得了，还怎么下？”

&esp;&esp;“棋路就那样，迟早能下出来。”顾怀袖根本不担心，“你倒是落子啊！”

&esp;&esp;张廷玉转瞬就无言了。

&esp;&esp;他叹气，一枚棋子一枚棋子地按下去，按了约莫有三十枚，便道：“太晚了，得歇了，剩下的明日再摆。”

&esp;&esp;说完，他再也不理会顾怀袖的挣扎，一把把她从棋盘旁边拽回床上去。

&esp;&esp;“我听说跟陈家的亲事定下来了……”

&esp;&esp;顾怀袖说了这么一句，她缩在被子里，看站在灯烛前面的张廷玉。

&esp;&esp;张廷玉顿住，回头看她，“怎么了？”

&esp;&esp;顾怀袖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大喜欢那小陈氏，妯娌间的矛盾，哪儿用得着到处说呢？没得又破坏人家兄弟感情了。

&esp;&esp;她望着张廷玉，“没怎么，歇了吧。”

&esp;&esp;次日起来，阿德领进来一个丫鬟，说是顶了原来芯蕊位置的。

&esp;&esp;顾怀袖一看，看着挺干净清秀，她打量了几眼，有芯蕊的事情在前面，后面的兴许能简单一些。

&esp;&esp;她道：“叫什么名儿？”

&esp;&esp;那丫鬟埋着头，低声道：“奴婢画眉。”

&esp;&esp;声音倒是婉转好听得很，顾怀袖伸了个懒腰，心情挺好，只道：“声音很好，画眉这名儿也适合，顶了芯蕊的事情慢慢做就成。下去吧。”

&esp;&esp;“是，奴婢告退。”

&esp;&esp;画眉倒是听话，躬身便退下了。

&esp;&esp;白天张廷玉去读书，今儿外头说顾寒川请他去什么诗会，倒是没读书，去赴宴了。

&esp;&esp;府里也就顾怀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缩在屋里没事儿干。

&esp;&esp;她忽然想起张廷玉昨日的话来，，她若是看得进去尽可以去看。

&esp;&esp;不知道，张二公子的书房又是个什么样子？

&esp;&esp;一进去，她就怔了一下。

&esp;&esp;干净整齐是不必说的，迎面一幅画轴上画的却是孔子周游列国图。

&esp;&esp;那旁边有四个题字——内圣外王。

&esp;&esp;字。

&esp;&esp;她只觉得手指尖就这么冷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硬在这一幅画前面，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嘴唇一抿，她微微眯着眼，踏上前两步，举头看那右下角盖着的铃印，还有题着的字与号。

&esp;&esp;康熙二十八年，张衡臣，研斋，澄怀居士。

&esp;&esp;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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