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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练舞镜前面排放了三双芭蕾舞鞋，叶朵朵席地而坐，随手拿起一双打量，这个时候的舞鞋比较简陋，鞋尖处装有木头制作的硬套，用来套住脚趾和一部分脚面，因为太硬，叶朵朵每次训练前，都要往硬套里塞棉花，脚尖也裹上几层纱布，即便如此，脚尖也会磨出血泡。

&esp;&esp;三双舞鞋里面全是血。

&esp;&esp;“叶朵朵”在别的事情上，矫情，受不了半点苦，唯独跳舞，她比任何人都坚持。

&esp;&esp;因为，只有跳舞的时候，她才是最自信的，仿佛站在世界中央，所有人都在看她，再也不会被人抛弃。

&esp;&esp;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esp;&esp;“叶朵朵”三岁那年，她妈旧病缠身，熬了两年终究还是走了，她年纪小，不懂事，挨着她妈睡了一宿，夜里摸到她妈身上冷，她找出棉被给她妈裹上，三伏天，她捂出一身汗，她妈还是冰凉凉的，她就整个人趴她妈身上。

&esp;&esp;她抓住她妈的手，放到嘴边哈气，“朵朵呼呼，妈妈不冷。”

&esp;&esp;直到定情信物

&esp;&esp;顾洗砚一向自制，面对叶朵朵，却总是失控。

&esp;&esp;她在他身下哭得那么委屈，那么可怜，这两天一想起，顾洗砚就悔不自已，他不能再伤害她了。

&esp;&esp;“好啊。”叶朵朵一口答应，干脆利落。

&esp;&esp;果然，她讨厌他碰她，顾洗砚心中不免失落，就听到叶朵朵娇笑一声，说：“换我好了。”

&esp;&esp;顾洗砚没反应过来。

&esp;&esp;叶朵朵眼珠一转，双眸带着点点狡黠，对着话筒大声喊话：“我碰你。”

&esp;&esp;喊完，才想起害羞，飞快地接了一句：“顾洗砚，再见！”

&esp;&esp;挂完电话，叶朵朵双手捂脸，好烫，闷头小声嘀咕道：“叶朵朵，你不知害臊啊？”

&esp;&esp;他们是合法夫妻，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端着的话就太矫情了不是？

&esp;&esp;这么一想，叶朵朵茅塞顿开：冲，就完事。

&esp;&esp;顾洗砚将话筒放回去，恍恍惚惚，仿佛做梦，游神之际，程远方走了进来，“老顾，咱做个人行不？查个岗半小时，欺负哥们儿没媳妇！？”

&esp;&esp;顾洗砚回神，看了看手表，纠正程远方，“不是半小时，是三十三分钟十二秒。”

&esp;&esp;程远方呵呵两声。

&esp;&esp;“时间过得真快，我以为就几分钟。”顾洗砚由衷感叹道，没有炫耀的意思，顾洗薇给他打电话，十分钟，度秒如年，和叶朵朵说话，白驹过隙。

&esp;&esp;程远方扶额长叹，“不是人啊。”

&esp;&esp;顾洗砚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想起叶朵朵最后说的话，忍不住地低笑出声。

&esp;&esp;程远方瑟瑟发抖，顾洗砚魔怔了，想媳妇想疯了，对着一个电话傻笑，他晚上该不会对电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esp;&esp;

&esp;&esp;叶朵朵跟顾洗砚约好，每晚八点给他打电话，为了精准地掌握时间，叶朵朵吃过晚饭就守在客厅，眼巴巴地瞅着墙上的挂钟，到点立马给顾洗砚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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