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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东笙:“商道修建不能耽误,只要商道一通,不仅未来钱财收益不可估计,而且贯通南疆两国,也好保我华胥南疆太平。”
&esp;&esp;这句话没有挑明,但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一条商道从华胥直通斯兰,那么想这次一样的祸乱就很难再在华胥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发展到如此地步。
&esp;&esp;谁知那姓张的老东西越吠越上瘾,唾沫横飞地道:“到底是为了南疆还是为了斯兰,殿下可否说说清楚?殿下不过去了一趟斯兰,就满心都是斯兰了吗?”
&esp;&esp;东笙听他越说越不像人话,可此时若是跟他直面较上劲,更是要让这老疯狗咬住不放。
&esp;&esp;太子殿下神色晦涩一阵,忽然转向女皇,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里突然间就满是委屈,眼眶子都红了,只听他振振有词道:“儿臣一心为国,日月可鉴,斯兰与我华胥唇齿相依,请陛下圣裁!”
&esp;&esp;女皇看了看这个深得自己装蒜真传的儿子,一时间哭笑不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斯兰是盟国,不可不帮扶,但需得保障朕的援建队安危。蒋卿,安排个人去斯兰看看,从长计议,然后把那个擅作主张的队长给朕押回来。”
&esp;&esp;蒋坤:“臣领旨。”
&esp;&esp;女皇直觉得脑仁儿疼,刚准备摆摆手说退朝吧你们都滚吧,就见一名御史又站了出来。
&esp;&esp;言御史老得背都挺不直,一脸的贼眉鼠眼,抬头看了看蒋坤,然后颤颤巍巍地出来,霎时间大义凛然般地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有本上奏。”
&esp;&esp;女皇一看见这老东西就头大,牙酸地道:“说。”
&esp;&esp;言御史激动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两口,唾沫横飞地道:“臣参北昭王周子融穷兵黩武,擅调兵马!”
&esp;&esp;东笙狠狠一眼扫过去,恨不得在那老东西身上剜一刀,而周子融倒是淡定,只几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
&esp;&esp;言御史:“东海海舰应当捍卫我华胥东海疆,而不是擅自出港支援他国,虽说周将军军功赫赫,但此举视朝廷,视皇上于何物?!”
&esp;&esp;女皇心想,我要你来说我是什么东西吗?
&esp;&esp;不过这件事却是是个死疙瘩,玄天阁行事秘而不发,眼下大局未定,还不能把玄天阁给抖出来。从头到尾都是个密令,所以只有口谕,没有玺印敕令,人家说周子融“擅调兵马”,他也确实是无法反驳。
&esp;&esp;女皇糟心地看了言御史一眼,又看了看周子融。
&esp;&esp;周子融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心下了然一般,无波无澜地跪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太子殿下身陷斯兰,臣急于救驾,罔顾我华胥律法,请陛下赐罪。”
&esp;&esp;女皇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现令北昭王周子融暂时禁足府内,其余的事容后再议。”
&esp;&esp;这句话听似是在轻责周子融,但实际上也和“没事了你们回家洗洗睡了吧”差不多,连避嫌都不见得够用。
&esp;&esp;果然,言御史不依不饶地道:“陛下!擅调兵马乃重罪!怎能……”
&esp;&esp;结果女皇的脸色立即变得恐怖起来,蒋坤也狠狠剜了言御史一眼刀,言御史这才发觉自己过了火。
&esp;&esp;女皇阴森森地道:“哦?言御史可还有异议?”
&esp;&esp;言御史忙颤颤巍巍低下头去:“微臣……微臣不敢……”
&esp;&esp;其实这算是最好的情况了,周子融早就料到这事没法儿善了,女皇能这么给面子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esp;&esp;周子融禁足一禁就是大半个月,老老实实呆在自家王府里养白了一层。
&esp;&esp;东笙时不时会传讯给他说些重要的事情,结果半个月以后还真又来了大事。
&esp;&esp;番阳的老皇帝死球了。
&esp;&esp;夜访
&esp;&esp;周子融自从禁足王府之后,每天从早到晚,看书练刀吃饭睡觉,作息相当规律,过得相当惬意。罗迟那什么不急那什么急,愁得满嘴火气泡,好像他家将军不是禁足家中而是直接进了大牢一样。
&esp;&esp;那人坐在王府前院,每隔两下就要唉声叹气一声,怎么听怎么晦气。周子融去前厅倒杯水都能听见他在叹气,越听越头疼,觉得他怕是漏气了,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发他去买夜宵。
&esp;&esp;罗迟愁眉苦脸地说着:“将军,您说陛下的解禁令怎么还不来啊……您说……”
&esp;&esp;周子融勉强挤出一点笑意:“也不是坏事……你看,这会儿都半夜了,你不饿吗?帮我去看看街口的包子还有没有得卖。”
&esp;&esp;罗迟抬起他那张苦瓜脸,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esp;&esp;“别去了,我带来了。”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自王府外墙上响起,周子融微一怔,仰头遍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正趴在他家院墙上。
&esp;&esp;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笼包子,从墙上翻身而下:“我就知道你好这口,华京也就这些面点还能下咽了。”
&esp;&esp;周子融蹙了蹙眉,却也见怪不怪,只道:“我不是说了嘛,这段时间尽量少过来,你一个太子,要尽量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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