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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1页）

&esp;&esp;他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自己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了，身后那么多人都等着他成事，他若归隐山林，拿什么与那些人交代？

&esp;&esp;长念点头，可惜地耸肩：“既然如此，拦我做什么呢？你不肯为我放弃荣华富贵，我凭什么要为你放弃唾手可得的助力？就凭你不高兴？叶将白，辅国公大人，如此自私的行径放在友人之间尚要断绝关系，你凭什么用来与我谈情说爱呢？”

&esp;&esp;她若还在

&esp;&esp;红烛燃在灯笼里，映出喜气洋洋的光，远处宾客未散，还有热闹的推杯换盏之声。

&esp;&esp;可这处屋檐下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叶将白面色如纸，眼里暗潮汹涌，似恨似无奈，最后也没能再吐出半个字。他抬了抬衣袖，上头还有一小块泥，扑簌簌地落在地上，溅灰。

&esp;&esp;一向养尊处优的辅国公，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可最狼狈的还不是外表，这才令人最恼火。

&esp;&esp;他转身想走，又有些舍不得，可停下来，委实是无法再看她那双眼睛。

&esp;&esp;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他想同她在一起，就必须放弃自己的大业吗？她能放下现有的东西，就必须要他也放下？

&esp;&esp;风停云与他共谋多少年，殚精竭虑，甚至于未婚妻被人暗杀；姚阁老三个儿子都在他麾下，两个死于非命，一个断了双腿；还有叶良、林茂……这些人，哪个不是赌上身家性命在追随他？他若与她走……他怎么可能与她走！

&esp;&esp;袖子里的手紧握得没了知觉，叶将白摇头，终于是退后两步，朝月门外去了。

&esp;&esp;长念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难过，也没有挽留，只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sp;&esp;这才是叶将白。

&esp;&esp;他一步步走得沉重，却没回头，修长的身影很快隐入夜色，只有风还留住两缕他身上的龙涎香，吹到她的怀里。

&esp;&esp;长念勾唇，收回目光，冷静地推开了门。

&esp;&esp;门关上，她走去沐疏芳坐着的喜床边，蹲下来拉着她的裙角，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

&esp;&esp;沐疏芳坐得很端正，任由她抓着裙角，斜眼从盖头下面看她：“我方才还想夸殿下口齿伶俐，行事果断，怎的这就哭起来了？”

&esp;&esp;屋子里的喜娘丫鬟统统已经被人赶走，长念哭得肆无忌惮，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掉：“果断……归果断，该哭……还是得哭。”

&esp;&esp;沐疏芳哭笑不得，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什么好哭的？”

&esp;&esp;“我……”睁大一双眼，眼里满是泪水，长念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她，抽搭地道，“我不该……不该动乱七八糟的心思，他那个人……迟早会是我的仇人。”

&esp;&esp;“可是，我就算知道，也控制不了。”抓着她的裙摆擦了擦鼻涕，长念呜咽，“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esp;&esp;这小模样，哭得人心都软了，沐疏芳伸手拉起她，轻声哄：“感情这东西若是能控制，世上哪儿还会有人说‘多情自古空余恨’？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

&esp;&esp;长念抱着她的腰哽咽，眼泪蹭了她满怀，哭了整整一炷香，犹自难停。

&esp;&esp;沐疏芳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时不时给她递一杯茶，叫她润了嗓子接着哭。

&esp;&esp;叶将白那个人啊，她知道的，野心极大，并且势必会与皇室起冲突，七殿下比她想象中聪明很多，这么早就看明白了形势，往后也不至于太过痛苦。

&esp;&esp;别人家的婚事，新婚燕尔少不得缠绵，她们这对“夫妇”倒是好，新郎直接在新娘子怀里哭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眼睛肿得核桃大。新娘自个儿掀了盖头，温柔地照顾她睡下，又给她眼睛上敷了热鸡蛋。

&esp;&esp;于是长辈的事

&esp;&esp;长念被吓着了，后退小半步，满脸震惊地看着帝王。

&esp;&esp;“怎么？不信么？”帝王轻笑，“十九年前，朕的确是想过力排众议，立她为后，可惜……她为了维护当时宫里的贤妃，连累自己未能升上妃位。再后来，又多次触怒朕——若非如此，她死后定是在宗庙里供奉，不会尸骨辗转回乡。”

&esp;&esp;十九年前，那都是长念出生之前的事了，宫里也向来无人同她说这些，她不知道也是寻常。

&esp;&esp;只是，长念很意外，她那个看起来冷冷凄凄的母妃，竟也有过问鼎后位的机会吗？贤妃？宫里的确曾有过一个贤妃，但在她三岁那年，贤妃生的儿子被人毒害，她也随之投井，后来再也无人提起那人，她偶然听见，也不过是母妃与故人闲聊的只言片语。

&esp;&esp;帝王陷入回忆，表情分外复杂，再回神，已经没了与她闲话的兴致，只挥手让她退下，然后扶着大太监便回了盘龙宫。

&esp;&esp;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旧病未愈加上年事已高，帝王也终究是迟暮了。

&esp;&esp;长念有些心酸，垂眸出宫，路上忍不住拉着引路的老宫人问：“您知道贤妃娘娘吗？”

&esp;&esp;老宫人是个多话的，听她问起，虽然为难，但到底是答了：“贤妃是北堂家的表小姐，入宫即是妃位，心高气傲，与人多有争端，生下皇子那年，她得封四妃之一，深得陛下恩宠。但后来……那皇子被害，贤妃也就自尽了。还连累秦妃娘娘入了冷宫。”

&esp;&esp;北堂家的人？长念怔忪。

快穿之花样赴死  校花老婆爱上我  混沌龙帝  大理寺探案手札  婚迷不醒：男神宠妻成瘾  女配靠美食暴富  大佬她总爱睡觉  暖婚宠爱：神秘老公惹不起  《失控》作者：蔚竹  精灵之山巅之上  小萌鸭他超甜的！  心动欲燃  末世前我踹了男主  极品上门豪婿  穿书之人生赢家他前女友  和哥哥们的同居日常()  系统穿梭之福妻满满  开局多了六个神级姐姐  快穿女配与反派互相伤害  女炮灰的知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