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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宇文凉难得见他害羞，啧了一声，打量的视线稍稍放肆了些。

&esp;&esp;“她们是杏春馆的人？”身上都有桃花的痕迹，或簪或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怪不得你常常去那里，后来也——”意识到不妥，突然闭口不言。

&esp;&esp;司徒钊却来了兴趣：“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后来？”

&esp;&esp;宇文凉笑着望向那群女子离开的背影：“她们好像害羞了。”

&esp;&esp;司徒钊转头，果然。真是奇怪，紫笙一向要陪着他行完这一路。

&esp;&esp;宇文凉见他皱眉，好心道：“一会儿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春娘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esp;&esp;春娘是杏春馆的主人，名字虽俗，却非老鸨之流，做得乃清伎生意，等闲人常会被她扫地出门，脾气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esp;&esp;司徒钊轻轻嗯了一声。

&esp;&esp;泰禧帝见到宇文凉自是高兴，本欲留他说话，但见他眼底难掩疲惫，念他在外不易，一番赞赏后，便准他先行离开。

&esp;&esp;成国公亦在场，见他要离开也不着急，言语神色间尽是长者的平和关心。赵能见状，知这成祁已将自己看作宇文凉的丈人，嘴角微微上翘，明白读信

&esp;&esp;经过一番沐浴打理，待真正收拾妥当，正衣危坐时，已过了大半个时辰。

&esp;&esp;岑伯恭敬地将信交给宇文凉后，便准备带着一干人等离开。

&esp;&esp;临走前担心他忘记时辰，特地嘱咐了一句。

&esp;&esp;“将军若要用膳，随时唤人就好。”

&esp;&esp;如此熟悉的语气……仔细想来，岑伯似是常常挂心这些小事。梦里的他从不以为有什么，只心安理得地受着。

&esp;&esp;后来岑伯不在，偶尔回头时，才忽觉少了什么。

&esp;&esp;宇文凉对着岑伯微微一笑：“您不必担心，我在路上吃了些干粮，一时还饿不着。倒是您，在门口等了我许久，怕是早就饿了吧。”

&esp;&esp;岑伯听着他的话，一时怔怔不能语。宇文凉鲜少这样和他说话，若有，那也是在他总角之时。自老将军和老夫人去世后，他的话就更少了。

&esp;&esp;“将军实在太客气了，这都是老奴应该的。”

&esp;&esp;宇文凉看着岑伯黑白相间的华发，梦中的场景愈发清晰起来。他离开人世之时，他还在北面的战场上，最后甚连周年的忌日都未能赶上。可回府后却听说岑伯临去前，回光返照，精神抖擞地做了好大一锅马料。

&esp;&esp;忍下心酸，宇文凉低着头，看着信上歪歪扭扭的既旻亲启四个字，轻声道：“我常年不在府中，一切都依仗着岑伯打理。您一定要照顾好身体，要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哪里懂得了这许多。”

&esp;&esp;岑伯悄悄用袖子沾了沾眼角，应道：“老奴知道。”敛了敛情绪，又抬头笑道，“不过再怎么说，这将军府都不会只有将军一人的。”岑伯知道木木的存在，也知宇文凉与成薇的婚约。

&esp;&esp;宇文凉摸着手上的信封，努力在想，为什么未在梦境里见过它。想了会儿，却一无所得。

&esp;&esp;“岑伯曾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吗？”

&esp;&esp;岑伯摇摇头：“老奴年纪大了，不常做梦了。”

&esp;&esp;宇文凉笑着，不经意道：“我倒好像做过今日的梦，在梦里，岑伯与我说着同样的话。”

&esp;&esp;岑伯闻言，眼光一亮，极为高兴的样子。

&esp;&esp;“老奴曾听说，梦里藏着前世今生，没准儿老奴上辈子也伺候着将军。”

&esp;&esp;宇文凉拿信的手一颤，险些将信落至脚下。

&esp;&esp;前世今生吗？

&esp;&esp;岑伯观他面色有异，不知是在何处说错了话，忙噤了声。半晌方道：“将军若是无事，老奴便先告退了。”

&esp;&esp;宇文凉和缓了脸色，朝他轻轻颔首。

&esp;&esp;岑伯关门的声音很轻，不过他常年行军打仗，耳目甚佳。听见确无人打扰，这才打开了第一封信，将信纸拿了出来。

&esp;&esp;木木是胡姬，他初见她时，她尚连熙国话都说不完整。如今写出的字迹虽如稚童般歪扭无力，言语间亦有不通之处，可他却瞧出她的认真。

&esp;&esp;既旻亲鉴：

&esp;&esp;雁城最近很太平，集市也很闹热，但方嬷嬷如何都不准我出门，尤其是多人的地方。我想您要是回来了的话，方嬷嬷应该就会同意我出门了吧？

&esp;&esp;木木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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