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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2页）

&esp;&esp;禅机没有回应。

&esp;&esp;韵娘的声音似乎很难受，却又似乎很享受，“卿卿，想听什么啊”

&esp;&esp;阿绯听那唐霖痴缠，“我与韵娘一同《游仙窟》嗯，如何？”

&esp;&esp;两人纠纠缠缠离开了立柜，不知道又撞上了什么，带起一阵叮当桄榔响。阿绯与禅机才要松一口气，却又外面响起了韵娘的小曲，只听她喘息连连，唱一句：“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

&esp;&esp;那声音，一颤三摇晃。

&esp;&esp;刺啦一声，唐霖撕了那罗裙，目露凶光，“再唱”

&esp;&esp;阿绯的耳朵里忽然被塞了两团软布，她抬头，借着缝隙的光看见禅机正低头。

&esp;&esp;韵娘唱：“插手红裈，交脚翠被”

&esp;&esp;唐霖浪一声，“妙——”

&esp;&esp;“啪”一声，似是掌心重重拍在皮rou上。

&esp;&esp;禅机低头看着阿绯，他额上有了汗珠。禅机与阿绯的心皆随着这一声rou搏颤动。

&esp;&esp;韵娘喘息不止，再唱，“两唇对口，一臂支头。”

&esp;&esp;禅机看见阿绯的红唇在一线光亮中，微微莹润。他想起在山中那一次，阿绯从树上跌落伏在他身上，朱唇与他紧紧相贴，那柔软馨香的滋味，禅机不曾忘记却要刻意不去回忆。现在，这朱唇，近在咫尺

&esp;&esp;韵娘唱曲，猫抓火燎的嗓音，“折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

&esp;&esp;黑暗中，禅机的身体很烫，那檀香带了滚烫的热气。阿绯看着他的眼睛，口中干涩，她想唤一声馋鸡，却不知为何再也张不开那胭脂朱唇。

&esp;&esp;满室狼藉，唐霖将韵娘压在了滑落的金丝帐上。韵娘声颤，曲不成曲，调不成调，“鼻里痠（suan）痜（tu）心中结缭”

&esp;&esp;禅机的手还覆在阿绯的两耳，可这《游仙窟》唱词，一字不落，全进了阿绯的耳中。禅机手心出了汗，他的手微微的发抖。阿绯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覆在了禅机的手背。

&esp;&esp;韵娘的声音像是飞升成仙，“稍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

&esp;&esp;立柜之外是何场景，没人再关心。

&esp;&esp;阿绯仰面轻轻唤了声，“馋鸡”

&esp;&esp;这一声，伴着韵娘的喘息叠起。阿绯那莹润的唇在禅机眼前一张一合，禅机似乎头晕目弦了，眼里心里耳中全不见外物，只有阿绯的唇与那声粘糯黏涟的馋鸡。

&esp;&esp;禅机缓缓低下头去，立柜中的香甜，立柜中的温度，立柜中的阿绯，已经令他不能思考了。吃斋念佛，须得一颗静心。此时，阿修罗的暴怒与难于自我克制似乎同时附了禅机身，他只想将眼中的那朱唇狠狠蹂躏。

&esp;&esp;他克制着，却又冲动着，他的脑中似乎有两个人起了战争。一个是手持佛珠，满身华光的禅机；一个却是恶念横生，黑气萦身的禅机；一个步生莲，一个心生欲；一个在微笑，一个却在叫嚣

&esp;&esp;韵娘声音震颤，“始知难逢难见，可轻可重”

&esp;&esp;禅机的头脑发昏，阿绯迎着他，缓缓闭了上眼睛。

&esp;&esp;最终，那黑气萦绕的禅机占了上风。他垂下眸子，一步步，去接近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esp;&esp;韵娘忽然仰起脖子，唱尽最后一句，“俄顷中间，数回相接。啊天爷要死了”

&esp;&esp;那最后一字，像是激流过后泄了力气，又像是得了满足之后的偃旗息鼓。

&esp;&esp;唐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散尽千万子孙，长喟一声从韵娘身上翻倒下来，“韵娘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尤物。”

&esp;&esp;唐霖的这一声浪语，将立柜中的人惊醒。禅机陡然睁开眼睛，唇与唇之间，仅一线之隔。他惊惶失措，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esp;&esp;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能够变成这样？

&esp;&esp;那一双烟云浮世不惹尘埃的眼睛，写得抓心挠肺，应该没有犯规，求手下留情不要锁。

&esp;&esp;馋鸡，我的幂篱

&esp;&esp;

&esp;&esp;房内一番混战之后，那两人已经累得睡着了。立柜中却静得连空气都凝固了。阿绯在流泪，禅机的指尖微动，却迟迟没有动作。

&esp;&esp;他迟疑着开口，“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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