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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2页）

&esp;&esp;如果女人是在她离开后杀人的，那么杀人要花费时间，清理河边的痕迹也需要不少时间。

&esp;&esp;一般来说，会来不及的。

&esp;&esp;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esp;&esp;念及此，贺岁安打了个寒颤，她想对祁不砚说出自己的猜想，却见他半蹲在地上很久了。

&esp;&esp;祁不砚捡起地上一个泛旧的蝴蝶铃铛银饰，贺岁安低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他身上的银饰，她几乎都认得出来，太熟悉了。

&esp;&esp;这大概是从女人身上掉落的，女人穿的也是同他类似的服饰，不过这不该是戴在手腕的七个蝴蝶铃铛银链的其中一个么？

&esp;&esp;怎么会掉落。

&esp;&esp;只有断过的蝴蝶银链会如此，不然上面的七个蝴蝶铃铛是不会掉的，贺岁安听祁不砚提过。

&esp;&esp;难道河边的女人死了？

&esp;&esp;她再细致地看一眼。

&esp;&esp;蝴蝶铃铛银饰刻着舒字，贺岁安曾近距离地观察过祁不砚手腕的蝴蝶银链，上面挂着的七个蝴蝶铃铛也刻有字，他刻的是砚字。

&esp;&esp;天水寨的银链都有名字。

&esp;&esp;前不久刚听过祁舒这个名字的贺岁安看到舒字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祁不砚的母亲祁舒。

&esp;&esp;可是他母亲死了。

&esp;&esp;在她记忆里，是死了的。

&esp;&esp;经过验证，贺岁安早已相信自己脑海里那些记忆是真实存在的，今天在河边戴着刻有舒字的蝴蝶银链的女人不可能是他母亲。

&esp;&esp;不是他母亲，那会是谁。

&esp;&esp;河边有冲洗过血的痕迹，加上祁不砚看见这个蝴蝶铃铛的反应像是认识的，再联想之前撞到脑袋后闪过的一段记忆，贺岁安有个很荒谬的念头。

&esp;&esp;边以忱。

&esp;&esp;那个喜欢随机杀人的人。

&esp;&esp;因为那些记忆更像在看书时幻想出来的画面，所以记忆出现的同时，潜意识里有他们的名字。

&esp;&esp;贺岁安无措地看祁不砚，要是这个被遗落的蝴蝶铃铛真是祁舒的，以他的观察力、记忆力，现在应该和她想到了同一处。

&esp;&esp;“不管如何，我们该去报官吧。”她牵住祁不砚的手。

&esp;&esp;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

&esp;&esp;意味着他无动于衷。

&esp;&esp;祁不砚淡然“嗯”了声，将手上的蝴蝶铃铛给贺岁安，对这件事不以为意：“此事虽与我们无关，但你想报官也无妨。”

&esp;&esp;她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

&esp;&esp;少年弯下腰，跟贺岁安平视：“你在怕，对不对。”

&esp;&esp;“是的，我怕。”贺岁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握得他太紧了，她是个普通人，只想好好活下去，遇到恐怖的人或危险的事也会怕的。

&esp;&esp;何况，她本来就不强。

&esp;&esp;世上有强者，便会有弱者。

&esp;&esp;在这个并不算安定的江湖，弱者能保全性命已实属不易了，贺岁安一直努力地想活下去。

&esp;&esp;祁不砚的目光缓缓沿着贺岁安的眉眼、鼻子、唇瓣划过，似是想通过表情来感知她的情绪，毕竟他的情感非常薄弱，有时不太能准确识别。

&esp;&esp;“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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