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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她缓缓睁开双眼，盯着他：“我还想听一句真话，可以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esp;&esp;他的身体更加用力，似是要阻止她说话，唇角却是若无其事地勾了起来：“问。”

&esp;&esp;她带出些气声：“当初娶我，是因为我长得像西阴神女吗？”

&esp;&esp;他的神色迅速冷了下去。

&esp;&esp;她记得，上次问他这个问题时，他让她适可而止，然后便拂袖而去。

&esp;&esp;他盯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骇人。

&esp;&esp;她的目光执拗地在他的眼底追寻那分真意。

&esp;&esp;终于，他冷笑着开口：“是。”

&esp;&esp;她既要自讨苦吃，他成全便是。

&esp;&esp;“问完了？满意了？”他倾身，抚了抚她的面颊。

&esp;&esp;“嗯。”她阖上眼睛，神色温和无害，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esp;&esp;他发出了低沉危险的笑声。

&esp;&esp;下一刻，他身体力行，手段百出。

&esp;&esp;他对她实在是太熟悉。

&esp;&esp;很快，她便沉下了地狱，苦痛的大地上，开出最艳靡的花。

&esp;&esp;仿佛华美的丝帛上被勾出丝丝缕缕的毛糙，又像是新绽的花骨朵被无情摧折。

&esp;&esp;极痛、极乐。

&esp;&esp;绝美、破碎。

&esp;&esp;身体与魂魄极度割裂。她厌憎自己对他的本能爱意，心痛到极致，化成了灰，身体却在不断上浮、狂欢。

&esp;&esp;眼前泛起大片的黑。

&esp;&esp;看着她的眼角溢出失控的泪水，视线迷茫几近昏厥，他愉快地亲吻她的脸颊，低哑地轻笑出声。

&esp;&esp;“我不喜欢西阴神女……”薄唇辗转至她的耳侧，犹豫片刻，终是没有说出下半句。

&esp;&esp;——只喜欢你。

&esp;&esp;她彻底昏睡过去。

&esp;&esp;苍白的小脸泛起令他满意的红晕，唇瓣殷红，微微肿起一点，柔软娇小的身躯窝在云丝衾中，看着无辜又可怜。

&esp;&esp;乖巧惹人爱。

&esp;&esp;这个小东西，总是那么容易被征服。

&esp;&esp;他抚着她的头发，沉吟片刻。

&esp;&esp;起身，半披着长袍，放肆不羁地走到窗榻下，取她的贴身衣衫，执笔沾了朱砂给她留字。

&esp;&esp;他不喜欢写字，偶尔被她缠得不耐烦，随手写一两个字，都会被她当作宝贝偷偷珍藏起来。

&esp;&esp;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自以为无人发现的那个小木格，薄唇勾起，轻嗤一声。

&esp;&esp;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额侧，他迟疑着，写——

&esp;&esp;青城山，留下便是。

&esp;&esp;夫君身边，从此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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