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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3页）

&esp;&esp;立正川：“……”

&esp;&esp;这货是个傻逼，铁板钉钉。

&esp;&esp;季元现不依不饶：“快点给我吱一声。”

&esp;&esp;立正川：“……吱……”

&esp;&esp;行，他承认，他也是个傻逼！

&esp;&esp;季元现盯着他，遽然大笑起来。他似调皮捣蛋的孩子得到玩具，如愿以偿。浑身散发着恶作剧成功的气息。季元现眉眼带情，一咧嘴，声音爽朗如山间清泉。

&esp;&esp;立正川耳根发烫，又纵容，偏生脸上还要保持冷傲。他斜着眼睛看季元现，明明已满是遮不住的喜爱，仍然装作不屑。

&esp;&esp;季元现松开他，摇晃着往厨房走去。忽地，他又大喊一声：“正川弟弟！”

&esp;&esp;“哎！”立正川下意识接口，平日给立森叫惯了，几乎条件反射，“我操，老子比你大。”

&esp;&esp;“你不都答应了吗。”季元现笑着走进厨房，隔几秒，他突然再次呼喊，“正川弟弟！”

&esp;&esp;“我在！”

&esp;&esp;立正川又一次无缝接轨，他脸色几变，颇为无奈。

&esp;&esp;“真他妈日狗。”

&esp;&esp;季元现在厨房里咯咯笑，听声响，似打开冰箱，又开了罐啤酒。立正川脸上可疑的红晕还没下去，未跟进去。慢慢地，季元现笑声有点怪。一阵阵的，不太正常。似夹杂了哽咽，又似强忍着情绪。

&esp;&esp;立正川咂摸一圈，放心不下。他赶紧走进厨房，季元现背对着，单手捏着易拉罐，单手撑在流理台上。

&esp;&esp;“季元现……季元现？怎么了。”

&esp;&esp;“等会儿，别忙过来。”

&esp;&esp;季元现举起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他深深地，一呼一吸。控制着声音，装作无所谓。

&esp;&esp;“没什么，我只是喝多了。你懂的吧，就是，喝多了点。”

&esp;&esp;立正川神情严肃，朝季元现走去。他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者说，这段时间季元现总在极力掩饰什么。

&esp;&esp;太不正常了。

&esp;&esp;“季元现……你……”

&esp;&esp;“我跟你说，立正川。不管怎么着，今晚听我说一会儿行不行。”季元现猛喝口酒，他在给自己壮胆。用酒精麻痹神经，人不能太清醒。有些话现在不说，过了这个冲动口，他可能再也不会对谁提起。

&esp;&esp;立正川没说话，走到季元现身后。他伸手捏捏对方肩膀，示意他：我在。

&esp;&esp;别怕。

&esp;&esp;季元现将易拉罐捏变形，眼神始终飘忽在窗外。高空之中，数十米之下，霓虹闪烁，世界欣欣向荣。但没有哪一条路，他能看得真真切切。

&esp;&esp;“立正川，我吧……其实我挺累的。我偶尔在想，或许为时已晚。学习，我真压力大。我看别人学习那么好，那么快。我真的是，我他妈怎么都赶不上。”

&esp;&esp;“你说，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清醒。没有早一点好好学习。”

&esp;&esp;立正川不答话，手指从他肩膀，缓缓抚摸至耳背。

&esp;&esp;季元现有些痒，偏了偏头。

&esp;&esp;“别弄。”

&esp;&esp;一个“弄”字，说得立正川差点没把持住。他声音黯哑，低头去拿季元现手中的易拉罐。立正川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商量着，“把罐子松开，免得扎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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