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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松了。”傅闻安系完，视线垂在谢敏的后颈。

&esp;&esp;覆盖隐形抑制贴的后颈看不出恢复情况，但信息素没有外溢现象，似乎还好。

&esp;&esp;“强词夺理。”谢敏一哂，打开水龙头，冲刷杀鱼后留下的污秽物。

&esp;&esp;“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隔了一会，直到水池内壁变得干净，傅闻安突然问。

&esp;&esp;谢敏缓慢地眨了下眼，视线下垂，落到自己被水浸过的手上。

&esp;&esp;很多年前，这双孱弱的手攥紧一柄匕首，捅向了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孩子。

&esp;&esp;时至今日，他只记得那孩子红丝遍布的眼瞳。

&esp;&esp;“那能什么感觉，跟杀鱼差不多。”谢敏笑了笑，看向傅闻安：“你当我是谁，“零号”的特工训练可是非人级的，像你这种，一天就受不了了。”

&esp;&esp;“零号？”傅闻安眉头一挑。

&esp;&esp;“嗯。”谢敏点头。

&esp;&esp;“那你还有空杀鱼吗？不是在汉尔宾斯读了四年书吗？”傅闻安又问。

&esp;&esp;谢敏噤声，他抬起眼，从玻璃的反射中凝视傅闻安挺拔的身姿轮廓。

&esp;&esp;这人，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

&esp;&esp;“我逗你还不行？天天正经给谁看。”谢敏把鱼扔进盆里，刀入架，他屈指弹了弹水，唬了傅闻安一下。

&esp;&esp;傅闻安下意识退了一步，避开水。

&esp;&esp;“谢敏，你最好是。”傅闻安轻声道。

&esp;&esp;那声音虽轻，却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谢敏僵了一下，停顿微不可察。“别说多的，我饿了，赶紧做饭。”他揉了揉手腕，接着出了厨房。

&esp;&esp;傅闻安盯着那条剖洗干净的鱼，拿起谢敏用过的刀，手指微微摩挲。

&esp;&esp;吃过晚饭，谢敏捧着咖啡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晃着，欣赏夜景。

&esp;&esp;他刚在通讯器上点了个外卖的单，买了些无关痛痒的小物件，主要是为了让邮差来。

&esp;&esp;客厅电视播放一周前的内衣秀，谢敏看了两眼没兴致了，只听个响。城区附近蹦星几声枪响，有人哭叫，但这声音很快被融进电视机的走秀声中。

&esp;&esp;这在封控区附近很常见。

&esp;&esp;这里藏污纳垢，甚是卑劣，夜幕之后，渗透的毒瘤像苔藓，蔓延在旭日燎烧过的土地上。

&esp;&esp;傅闻安显然也听到了枪响，几秒后，南方传来更响亮的爆炸声。

&esp;&esp;火光乍现，浓烟滚滚，映在谢敏眺望的瞳孔里。

&esp;&esp;“执政官去过封控区吗？两年前，我曾在那里执行一次战地任务。”谢敏噙了口咖啡，神色透着饭饱后的慵懒。

&esp;&esp;“算了，看我说这话，执政官大概也记不得……”话毕，又自嘲一句。

&esp;&esp;傅闻安看了他一眼：“记得。”

&esp;&esp;谢敏略显惊讶。

&esp;&esp;“不然你以为，你易感期时的录音从哪来的。”傅闻安颇有深意地瞥了谢敏一眼。

&esp;&esp;坐在窗台的青年一僵，他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纤长睫毛敛下，他随意扯着嘴角，躲开傅闻安的视线。

&esp;&esp;“执政官神通广大，拿到录音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谢敏拖着调子，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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