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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梵高的耳朵扔了一个火箭炮
&esp;&esp;bobhong扔了一个地雷
&esp;&esp;大家破费了
&esp;&esp;☆、
&esp;&esp;绣春对萧琅最近表现出来的疲乏也颇上心。毕竟,换个说法的话,自己其实就是他的保健医生。作为一个责任心还算及格的保健医生,除了护理病患的旧疾,帮着调理好整体状态,应也算是分内之事。
&esp;&esp;所以绣春回来,次日便特意跑去与刘松山商议,讨论了一番后,增增减减,最后定下了几种药膳,回房端正誊抄了,到了隔日晚上,一并带了去往魏王府。到了,她把膳单递给那位名叫兰芝的圆脸侍女后,便如常那样等萧琅回。等到平日他差不多要回的那辰点时,却意外得了个消息,魏王殿下刚派了个人回来,说是今日事情过多,回不来了,晚上可能就宿在宫中,叫董秀不必等,自管回去便是。那人递完消息后,立刻便走了。
&esp;&esp;绣春闻言惊讶,方姑姑也显得也是既意外又无奈。二人商议了几句后,绣春决定改在明天晚上来。次日,她特意早早地去了,不想刚到,却又被告知,魏王殿下从昨夜起便一直没回。方姑姑不放心,方才已派了人入宫去问消息,叫她一并等着。
&esp;&esp;绣春无奈,只好坐下去等。一边等,一边忍不住便开始猜测起来:难道是这天下忽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大事?地震?水灾?或者干脆是要打仗了?否则再忙,应也不至于让他忙到这样的地步……
&esp;&esp;绣春正自个儿胡思乱想着,忽见方姑姑来了,忙起身迎上去。
&esp;&esp;“董先生,我打发去的人方才回来了。殿下说,最近事情接踵而至,他本就无暇□,觉着每日这样来回极不方便,决定就歇在宫里了,让你这段时日都不必过来了。”
&esp;&esp;绣春急了,啊了声,“这怎么行?再忙,药也是要上的!姑姑你也晓得,已经误了一次,再耽误下去,对殿下旧疾不利。”
&esp;&esp;方姑姑显得也很无奈,皱眉道:“正是这个理儿!也不知他如何想的。路也不远,何至于忙到这样的地步!”沉吟了下,道,“这样吧,我再叫人过去。让他对殿下说,倘若他今晚还不回,等下我就自个儿入宫押他回来!”
&esp;&esp;绣春道:“那我便在此等好了。反正回去也无事。”
&esp;&esp;方姑姑显然对绣春的态度很是满意。略点了下头,看向绣春道,“那就劳烦你了。”
&esp;&esp;绣春摇头道:“没什么,我的本分而已。我既应了林大人,自然要把事情做好。只是怕万一回去太晚,想叫我家的人先回去通知一声,让他们不必给我特意留门了。”
&esp;&esp;方姑姑点头:“应该的。这样吧,干脆让他们先都回去好了。等这里事完了,你坐我府上的车回去便是。”
&esp;&esp;~~
&esp;&esp;方姑姑去了。禊赏堂里便只剩绣春和几个侍女。如今她与她们都熟了,侍女们也喜欢这小神医生得俊俏,又和善可亲,不似这王府的主人,虽也如玉树临风,却只可远观,叫人不敢生出别念。见没旁的事,方姑姑又不在边上,便与绣春搭讪开来。绣春无事,教她们搭脉辨舌之法消磨时辰,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下子到了戌时末,用了送来的点心,侍女们各自有事渐散。亥时中,此时已算夜深了,仍不见魏王回,方姑姑打发了人来,说给绣春备了个临时的歇息之地,他若倦了,可先去那里眯一眼儿。
&esp;&esp;绣春是有些困了,只想着那个萧琅不定下一刻就会回,便谢绝了,一直坐在禊赏堂里等。
&esp;&esp;夜越来越深,已近三更。绣春最后有些熬不住困了。怀疑那个萧琅今晚是不是也不回了。倘若真这样,自己再空等下去也是徒劳……
&esp;&esp;正寻思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困意立刻飞了。侧耳听去,隐隐听到有男子说话声随风而来,立刻辨出是萧琅。困意烟消云散,一下从椅上弹了起来,飞快地迎了出去,果然,看见方姑姑正陪了萧琅过来,方姑姑面上带了笑,口中责备道:“你再不回,我便真的要亲自去请了……”说话间,人很快到了堂前。绣春也跨了出去,朝萧琅唤了声“殿下”。
&esp;&esp;萧琅大约是没想到她这会儿竟还在,明显一怔。一边的方姑姑已道:“殿下,董先生做事,确实用心。昨晚没见你回,今日特意早早来了,一直等到此刻——他都如此上心,你怎的就不遵医嘱?先前林大人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我记得你自己也曾应过他的。再说了,什么事这么忙,能胜过你自己的身体?”
&esp;&esp;她唠叨着往里,话里带了些埋怨。萧琅不语,默默入内后,看向随后跟了进来的绣春,略一踌躇,终于道:“是我不好,累你久等了。”
&esp;&esp;说完全没郁闷,这自然不是真话。但此刻见他已经回了,对着这样的一个人,绣春方才心里积出来的不满一下便消散了。微微一笑,很是大度地道:“无妨。反正我也别的事。”
&esp;&esp;“你累了吧?快先去更衣,把药澡也泡了,赶紧让他给你好好上药。本该昨晚的,你偏竟不回!快些去吧……”
&esp;&esp;方姑姑一边喊侍女们去准备,一边催萧琅。萧琅再看一眼绣春,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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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绣春打起精神也做准备。过了一刻多钟,萧琅带了一身混着药味的清爽气息回来了,照旧上了那张贵妃榻。绣春正弯腰准备替他挽裤管,不想他忽然避了下,道:“我自己来吧。”说完伸手,开始往上卷裤腿。
&esp;&esp;这个魏王殿下,虽然看起来没别的皇族子弟惯常有的那种凌人盛气,为人也称得上谦恭,但这么些天下来,绣春渐渐也发现了,这个人的骨子里,其实处处透出区别于寻常人的贵族做派。她听侍女偶尔提及,说他不喜与人肢体多有接触,故每次脱衣后沐浴,侍女只能在外等着,以备召唤伺候。他对食物并不怎么讲究,但茶,却只喝顶级的龙园胜雪。他极干净,自己这个人就不必说了,连住的屋里必定也要纤尘不染,侍女需得早晚各细致打扫一遍,任何边角余尘都不能遗漏。他读过的书,要照一定的次序排列,不能调换位置、随意放置。他穿的衣物,外衫可不用最好的衣料,但贴身里衣,必定是松江贡布里的三梭精软布。再比如,就连卷放裤腿这种小事,绣春先前也从没见他自己动手过。一开始是那个名叫兰芝的侍女替他卷放,后来有些熟了,改为绣春替他卷放。他似乎也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别人这种细致入微的服侍。像这样自己动手,倒是
&esp;&esp;萧琅微微松了口气。
&esp;&esp;接下来,再不用面对这种让他尴尬的境地了。
&esp;&esp;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这个董秀说完那句话后便低下了头,再也没看自己一眼。他的手仍在继续,动作不疾不徐,力道也恰好,与先前一模一样,但仍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有些不快。
&esp;&esp;萧琅现在事情很多,用日理万机来形容并不为过。他看似随和,其实却是个一板一眼的人。之所以想换人,只是不喜欢自己习惯的固有步调被不该有的意外打乱,仅此而已,并非针对董秀这个人。何况,对方这段时间的用心和医道上的精通,他也全看在眼中。所以见绣春表露出不快,想了下,便解释道:“我方才也说了,之所以换人,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无关。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明天我会让人送谢礼到你府上……”
&esp;&esp;“转过身去。”
&esp;&esp;绣春打断了他的话。干脆而利落。
&esp;&esp;萧琅确定,这个少年真的生气了。
&esp;&esp;他看他一眼,见他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踌躇了下,决定这样也好。
&esp;&esp;虽然他也不想这样。但出于习惯,并不想就这种事再多做什么解释。
&esp;&esp;他不再说话了,只是照了绣春的话,默默翻过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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