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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1页）

&esp;&esp;“哥……”

&esp;&esp;商宇扯过她的袖口，拉近自然摊开的掌心，刷卡似的将别在中指和无名指的缝隙。

&esp;&esp;“拿着。”

&esp;&esp;元灿霓如坐针毡，收拢五指，握住陌生的卡片。

&esp;&esp;“我只要25万。”

&esp;&esp;商宇将文件袋别回去，默然靠进椅背，舒适而自在。

&esp;&esp;“你有笔和纸吗？”元灿霓开口，“我给你写欠条，像上次说的，每个月还五千，年底还两万，大概三年还完……嗯，还不够30岁。”

&esp;&esp;商宇扭头，下颌线绷紧，面容冷静，修长的五指似要攀住岩石，使劲压了压扶手箱。

&esp;&esp;“还完你想干什么？”

&esp;&esp;她双目怔怔，离婚二字涌到唇边，复又咽下。

&esp;&esp;口吻干巴巴，“存钱买套小房子，万一吵架离家出走还能有个去处。”

&esp;&esp;心底盘桓的是，万一离婚还不至于无家可归。

&esp;&esp;商宇生硬道：“婚后共同财产，不用你还。”

&esp;&esp;暂没领证，又无婚礼，元灿霓的“有伴”感稀薄，这一刻被他开头的两个字强调，终于获得一点实感。

&esp;&esp;商宇又补充：“就当换个清净，省得以后天天被催婚。”

&esp;&esp;元灿霓暗忖，她可不清净，以后说不定还要催生，催完一胎催二胎，催完女宝催男宝。

&esp;&esp;“你等我一会，”元灿霓推开门，“十分钟，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我上楼一下。”

&esp;&esp;“……”

&esp;&esp;跑得比兔子还快，商宇大概再也追不上她，每次都是欠身想留人，但发丝没落下一根。

&esp;&esp;片刻后，元灿霓握着一卷纸筒坐回来，座椅暖和如温泉，驱走奔波的寒凉，她暗暗缓了一口气。

&esp;&esp;“给。”

&esp;&esp;纸筒递过去。

&esp;&esp;商宇展开。

&esp;&esp;正儿八经的手写欠条，手印周全地捺上。

&esp;&esp;“瞎折腾。”

&esp;&esp;纸筒跳回她的膝头，废纸似的。

&esp;&esp;元灿霓捉住，帮他别到文件袋的旁边，“商宇哥哥，我能不能要25万的、现金？”

&esp;&esp;商宇一顿，旋即手指轻快跳舞，谑笑道：“想砸元进凯脸上？”

&esp;&esp;元灿霓摸摸鼻尖，“哪有那么粗鲁……就是想要一点转账没法体会的实感。”

&esp;&esp;商宇往扶手箱最后轻击，双腿无法动弹，十指成为他最后灵活的快乐。

&esp;&esp;“行，我帮你准备，你跟他下午约个时间。”

&esp;&esp;欠债清零的假象几乎冲没她的理智，元灿霓捡回一丝镇定：“下午就可以吗？好像柜台取现每日有上限？是不是还要提前一天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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