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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esp;&esp;“没什么对不对的，太子之位，朕要给朕的嫡子。至于恒卓，朕想把他交给一个真正疼他的人。王疏月，你知道前日成妃请见时，对朕说了什么？”
&esp;&esp;“什么。”
&esp;&esp;皇帝收回目光，仰头叹了一声：“成妃跟朕说，她一辈子都没有求过朕什么，死前唯一所求，就是要朕把恒卓过继给你。”
&esp;&esp;成妃有此请求，王疏月到并不意外。
&esp;&esp;“那……主子您是怎么想的。”
&esp;&esp;“她的确从来没有求过朕，朕这一回该应她。再有，王疏月，的朕长你近十岁，大阿哥跟着你也好。若有一日，朕不在了，恒卓就是你的倚靠。朕吧，以前对你不太好，这一回算朕补偿你。”
&esp;&esp;“不不，不是补偿，是恩赐。主子，我也近二十了，虽常常嘴上说着不在意孩子，但也万分想在这个世上结一段母子的缘分。”
&esp;&esp;皇帝道：“你说恩赐就恩赐。总之，等成妃大殓过后，朕来和皇额娘说，你就别开口了。在翊坤宫等朕的意思。”
&esp;&esp;说完就着半冷鱼汤两三口吞掉了碗中的饭。
&esp;&esp;“起来吧。朕很久没让你跪着了，看不习惯。”
&esp;&esp;他一面说一面向她伸出手。“起来去传水，朕要洗手。”
&esp;&esp;“好。”
&esp;&esp;她应着声，借着他的手站起身来。
&esp;&esp;皇帝刚想要松手，却又被她一把握住。
&esp;&esp;“怎么了？”
&esp;&esp;“后日大殓您去吗？”
&esp;&esp;“不去，松手。”
&esp;&esp;“前尘往事，哪有不需要告别的。”
&esp;&esp;皇帝一怔。
&esp;&esp;前尘往事须有相别。其实皇帝也觉得，有没有情，有没有亏欠，彼此都该在阴阳之间做个仪式上的了断。
&esp;&esp;也是。
&esp;&esp;除了她王疏月，此间，谁还敢猜他到这一步。
&esp;&esp;那夜王疏月没有歇在养心殿。
&esp;&esp;回至翊坤宫的时候金翘正坐在灯下一面做女红，一面等着她。
&esp;&esp;见她回来，便出去替她传水进来，服侍王疏月盥洗。胰子洗下脂粉，浮在盆中，王疏月望着浮脂出神。
&esp;&esp;“主儿怎么了。”
&esp;&esp;“哦，没怎么，就是在想之后的事。”
&esp;&esp;金翘端来了一盆新水，里头浸腊梅花。
&esp;&esp;“泡了手再睡吧。”
&esp;&esp;王疏月点了点头。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放在妆案上，谁知却冷不防被她的袖子从边沿上拂扫了下来。“啪”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王疏月吓了一跳，金翘蹲下身去替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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