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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瑕觉得很好玩，她先安抚地对沈钦虚按一下。&ldo;如果都是真的，又怎么样呢？&rdo;她反问老先生，&ldo;我的事，和贵府有任何关系吗？&rdo;以沈钦和她上次公开认证的&lso;追求与被追求&rso;关系来讲，刘瑕的私事，似乎还轮不到沈家过问。老先生气势稍稍一滞，大姑姑顶上为老父发声，&ldo;刘小姐，你这么说就是都承认了？&rdo;&ldo;我母亲的确是上吊自杀没错。&rdo;刘瑕痛快地承认，她不再搭理老先生那边，双眼盯牢四先生，&ldo;但我想问问四先生，你的消息来源是谁‐‐连我报警的110录音都有拿到，还真够神通广大的……我想弄到消息的人，应该不是你自己吧。&rdo;四先生眼神微一闪烁，刘瑕跟上盯问，&ldo;冒昧猜一句，是不是你的某个兄弟姐妹在和你闲谈时，无意告诉你的呢？&rdo;&ldo;你什么意思，现在倒想来挑拨离间了？&rdo;四先生说‐‐答案是&lso;是&rso;。&ldo;钦钦，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人家都承认自己是疯子了，还不快过来。&rdo;&ldo;你、你、你……&rdo;沈钦气得结巴起来，&ldo;她不是疯子！你……你……youfuckgbastard！不许这么说她！&rdo;&ldo;钦钦，钦钦！&rdo;&ldo;老四！&rdo;大姑姑和保姆都被沈钦吓得连声呼喝，连老爷子都开声，刘瑕也说，&ldo;好了，好了。沈钦，你被他气到就输了。&rdo;像她当然就完全没生气，只是在欣赏一场好戏‐‐不过，她也没全心全意安抚沈钦，大多心力都在思考沈四先生透露出的信息：能拿到2000年左右的110报警录音，甚至说得出母亲是&lso;间歇性精神病&rso;，可见不管是由上而下，还是从下而上，这个查她的人，肯定动用了不少资源，基本把她在老家的生活翻了个底朝天。‐‐110录音，只能从上层官方渠道去拿，而间歇性精神病，是母亲自杀后邻里间的流言，总结的是她自离婚后的表现，实际上并未获得官方认可，当然也不是资料上登记的死因，只有从下层民间渠道去打听，才能收集到这样的资料。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沈二的能量，有这么大吗？既然如此……他能拿出来最大的爆点，就仅仅只是母亲自杀吗？沈二先生对她似乎有点太心慈手软了吧，从三先生开始，就一直在放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看来，沈四先生也还是他手里的枪‐‐不过，这一次刘瑕并不打算顺应他的安排去做，她决定把四先生的指控都认下来，看看幕后的主使者，对此会是什么反应。对侄子的挑衅，四先生一直展现出长辈的&lso;包容&rso;，被骂了脏话也不反驳，乱局经过片刻才平息下来，刘瑕露出笑容准备开口时，他才轻轻地嘟囔了一句，&ldo;到底是疯的，喜欢的也是疯子……&rdo;这话不中听，但对在场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实话，所有人的反应，瞒不过刘瑕无所不知的双眼，四先生情绪上头抱怨了一句，老先生没再大为动怒，只是面露黯然，大姑姑左看看右看看，保姆欲言又止‐‐沈钦瑟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的肩膀，又弓起了一点。一声尖锐的&lso;嗡&rso;，忽然在耳旁响起，就像是什么线一下崩断，蓄势待发的笑容僵在唇边，过一会才重新绽放，但要比预想得更艳丽‐‐她几乎从来也没有这么张扬地笑过。&ldo;疯子？&rdo;她轻声说，&ldo;好有意思的称呼，四先生，道德高地，待得爽吗？要不要下来暖和暖和？&rdo;&ldo;你‐‐你什么意思‐‐&rdo;四先生露出戒备之意，退后一小步，但不乏窃喜：啊，是的，要开始争吵了，吵得越凶，她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就越危险，一旦她被禁足24号别墅，沈钦或者重回自我禁闭，或者追着她出去，不管怎么样，对于1800亿的归属战来说都是好事‐‐&ldo;我什么意思？&rdo;刘瑕说，她的双眼掠过沈四先生的一切，发型、面部、衣饰、鞋子。&ldo;在你心里，钦钦的心理障碍，是一种疯狂，他出于自我意志的选择，个性的体现，仅仅只是因为和常人不太一样，对你来说，就全都是疯子的证明……&rdo;她看向老先生，大姑姑，甚至还有不在这里的所有人‐‐是的，沈家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ldo;但，事实是不是真的如此呢？&rdo;她的眼神，最后回到四先生脸上，刘瑕微微一笑，&ldo;如果仅仅是和常人不太一样，就叫做疯狂的话，四先生……你又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性癖呢？把衬衫袖口解开，告诉我，你右手的皮护腕，是不是你身为施虐者的证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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