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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第3页）

&esp;&esp;嗯？

&esp;&esp;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我知道，江虞笑了笑，替她擦去眼角未干的泪痕，今天姐姐也累了，早点休息。

&esp;&esp;那双眼睛太深了，像一汪深潭，只能看见表面浅浅的、有温度的一层，再往下，是深不可测的坚冰。

&esp;&esp;程苏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试图从中窥探出一点东西，却只是徒劳。

&esp;&esp;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esp;&esp;姐姐会哄她吗？

&esp;&esp;会像

&esp;&esp;夜拉下帷幕，滨江两岸灯火通明。

&esp;&esp;一辆白色跑车在夜幕中疾驰，光影横斜，一路穿过市中心，来到云锦丽华酒店楼下，驶入了地库。

&esp;&esp;江虞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上去。

&esp;&esp;套房外间静悄悄的。

&esp;&esp;她推开门。

&esp;&esp;室内光线微暗，巨幅投影幕布发出幽幽的冷光，上面正在播放电影，最底部的字幕却被遮住了，音箱里只传出声音不大的法语台词。

&esp;&esp;程苏然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嘴唇张张合合，像是在自言自语：1773年6月，王储夫妇声势浩大地来到巴黎，人们兴高采烈说了一连串中文台词。

&esp;&esp;与此同时，投影画面上出现了一队穿行在街道上的车马，身穿洛可可式衣裙的贵妇微笑望着路边欢呼的人群。

&esp;&esp;她在同步口译。

&esp;&esp;江虞看了看屏幕，目光又落在女孩身上，冷淡的眉眼染上了一点惊讶神色。

&esp;&esp;幽暗的空间里，冷光像濛濛的细雾，笼罩着女孩纤弱轻盈的四肢。因为太过专注投入，她并未发现有人进来。

&esp;&esp;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起身走到屏幕前，拿掉了遮挡字幕的硬纸板，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小，继续播放。

&esp;&esp;她盯着屏幕说出法语台词。

&esp;&esp;江虞站在门边的阴影处，静静地看着，听着，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屏幕冷光，微微闪动。

&esp;&esp;又十几分钟过去。

&esp;&esp;程苏然关掉了投影，低头摆弄电脑，正要开灯，一转身望见门边的人，吓得一缩，姐姐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她以为姐姐今天不会回来了。

&esp;&esp;江虞没有回答，迈开了一双长腿走过去，电脑好用吗？

&esp;&esp;嗯嗯，很好。程苏然点头如捣蒜。

&esp;&esp;江虞勾起唇角，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眉眼间带着温柔笑意。程苏然悄悄观察她脸色，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目光触及那点柔和，有片刻失神。

&esp;&esp;姐姐，你没有生我气吧？

&esp;&esp;为什么生气？

&esp;&esp;啊，没事。程苏然笑着摇头，咬了下嘴唇，两只小梨涡凹出愉悦的弧度，

&esp;&esp;她的眼睛很大，是温润的水杏形状，像小鹿，盛了滟滟水光，灯光下睫毛如同颤动的蝉翼。

&esp;&esp;江虞凝视她片刻，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她张开双臂将人圈进怀里，微微低头，轻声说：今天睡主卧。

&esp;&esp;程苏然犹豫了一下，乖乖点头：好。

&esp;&esp;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耳侧。

&esp;&esp;乖。

&esp;&esp;江虞去洗澡了。

&esp;&esp;程苏然出了会儿神，俯身收拾东西。她把书和电脑都搬回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边等一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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