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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1页）

&esp;&esp;“我道你爷的……疼！”

&esp;&esp;不久前还在地上的红蛇被祁不砚一脚踹飞，脑袋恰好塞进骂人的马贼口中，红蛇顺着马贼嘴角开始咬，毒液迅速渗入他皮肤，溃烂。

&esp;&esp;马贼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esp;&esp;祁不砚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既然不道歉，那就去死好了。”

&esp;&esp;温柔中又带了格格不入的无情。

&esp;&esp;贺岁安吓了一跳，跌倒在地，因为红蛇啃咬着的人正是用长刀抵住她的马贼。离得太近，贺岁安甚至能听见蛇咬人的声音。

&esp;&esp;毛骨悚然。

&esp;&esp;被红蛇咬过的马贼死了，尸体迅速枯败，如同被吸干了精血。

&esp;&esp;老嬷嬷也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esp;&esp;其他马贼这才反应过来，提刀上阵，招式狠辣，一招一式全都是冲着拿人命去的。

&esp;&esp;祁不砚退了几步：“你们且等等，让它们先吃饱，就当是你们的道歉，这样难道也不行？”

&esp;&esp;马贼哪里还能听得进他的话。

&esp;&esp;他们怒道：“拿命来！”

&esp;&esp;祁不砚从容不迫抬手到唇边，熟练吹了个口哨。

&esp;&esp;成百上千本该在温暖地方越冬的隐翅虫不知从何处飞出，袭向他们，毒性强烈的隐翅虫令他们浑身红肿且头晕，乏力到拿不稳长刀。

&esp;&esp;贺岁安虽怕，却还是挡在老嬷嬷面前，见黑蛇爬上她的脚，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esp;&esp;蛇信子嘶嘶嘶舔舐过贺岁安的脚踝，滑溜溜的。

&esp;&esp;黑蛇并未咬下去。

&esp;&esp;贺岁安身体僵硬，想甩开黑蛇又没那个胆子，谁敢保证它不会先一步咬她，老嬷嬷被她挡住，没能看见往她身前缓慢爬动着的黑蛇。

&esp;&esp;直到黑蛇爬上贺岁安的肩头，老嬷嬷才看见，大惊失色，想帮忙推开它：“蛇在你身上！”

&esp;&esp;“嬷嬷且慢。”

&esp;&esp;贺岁安尾音带颤，这条蛇至今不咬她，还是不要惹怒的好。

&esp;&esp;“它没有咬我。”

&esp;&esp;她控制不住害怕，哭腔都出来了，虽还没哭，但说这话没什么信服力，老嬷嬷也不敢轻举妄动。

&esp;&esp;马贼们没了反抗的能力，一一被祁不砚用他们曾用过的长刀抹了脖子，喷溅出来的血液落到地板上，令爬出来的蛊虫兴奋不已。

&esp;&esp;他扔下染血的长刀，用还温在炭火上的水洗手。

&esp;&esp;以前大约也做过类似的事。

&esp;&esp;不然也不会这么娴熟。

&esp;&esp;光线昏暗，贺岁安看不清少年靛青色的衣裳沾到多少血，只能看到他浸入温水里的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宛若姣好玉石。

&esp;&esp;待洗干净手，祁不砚看向贺岁安，她紧张咽口水：“抱歉。”

&esp;&esp;他似有些惊讶。

&esp;&esp;“你跟我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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